。每相隔兩米左右的位置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的石床,但上面又什麼東西都沒有。不知為何,我就是覺得石床上面好像有什麼貓膩,不免的多看了幾眼。
‘這寬敞,咱們就在這歇一會吧。’赫奢放下董明修說。
赫奢不說我還沒覺得,這停下來一會,竟然覺得兩腿發麻。可能是因為剛才站的地方太過侷限,大腿的勁太緊繃。忽然放鬆就覺得痠麻。我餘光打量著赫奢,他把董明修放在石床的後面,然後自己起身走到另一邊休息。他給董明修的位置找的很隱蔽也很安逸,難不成,他想把他放在這?
我拿著老九他們喝過的水壺走到赫奢身邊,敲了敲他的肩膀。赫奢沒說話,直接拿過去喝了一口,然後又遞給我。我貼著赫奢旁邊坐了下來,手裡擺弄著水壺的蓋子。
‘你哭過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可能真是因為太好奇了。
赫奢倒沒覺得我的問題有什麼突然,悠悠的說道‘可能小時候哭過吧。’
‘廢話,誰小時候都哭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對赫奢說話竟然這麼隨意,其實那個高高在上的古遺族大當家,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偶爾無助的年輕人罷了。
‘那就是哭過吧。’赫奢並不打算解釋。
‘現在呢?’我接著問。
‘現在怎麼?’
‘現在想哭嗎?’
赫奢想了一下,搖搖頭‘為什麼這麼問。’
‘董明修他。。。’
‘其實不光是董明修。’赫奢說‘跟老九他們一起來的人,我都欠他們一條命,我欠的人太多了。’赫奢的表情很落寞。
‘為什麼要這麼想,你誰都不欠,這不過是天意罷了。’我試圖安慰他。‘我覺得你應該發洩一下,像剛才那樣。’我指的是他對張出時的滿腔怒火,那種真實情緒的表露。
‘再殺個人?那你從後面挑一個。’
我眉心一抖,沒想到赫奢也會抬槓。‘我指的是,找個發洩的渠道,其實哭也是一種。’赫奢苦澀的低頭,沒再說話。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其實,你可以相信我。’
赫奢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知從何開口,語無倫次的說‘如果需要有個人分擔你的那些秘密,如果你需要一個人幫你,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赫奢盯著我看了一會,眼神說不上有波瀾,但也不是一點漣漪都沒有。
‘你幫了我很多。’最後,赫奢這樣說。
馬思哲見我們倆在這邊嘀嘀咕咕的有點好奇,撅著屁股也湊了過來‘嘮啥呢,我也聽聽。’
‘馬思哲你確定你不是東北人?’
‘我不確定。’
‘好吧。。。’跟馬思哲說話要隨時做好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準備,因為這個梗接不接完全看他心情。所以很有可能導致你上一句話說的熱火朝天,下一句話就不知道說什麼。比如現在,我們三個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來來來,氣氛別這麼down,我給你們講個笑話活躍一下。’我和赫奢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馬思哲好像也根本不介意我們倆是不是理他,自顧自的講起來。
‘你們知道為什麼狗撒尿的時候是一隻腿扶在樹上或者電線杆子上的嗎?’馬思哲問。
‘不知道。’我沒好氣的答到。
‘其實在唐朝之前,狗都是兩條腿著地尿尿的。話說那天唐太宗帶著兩隻狗去郊遊踏青。。。’
‘唐太宗郊遊不帶大臣妃子,帶兩條狗?’我問。
馬思哲嘴硬‘這是野史傳說,真實性不可考。’
我無奈的擺擺手,讓他繼續胡說八道。
馬思哲講的繪聲繪色‘這兩隻狗啊,茶水喝多了,走著走著它就想尿尿。於是這它倆就並排在樹底下蹲著就開尿。忽然之間電閃雷鳴,天空中狂風大作。’
‘得,這兩狗隨地大小便可能犯了天條了。’我插嘴。
馬思哲瞪了我一眼‘你能不能閉嘴。’然後自己接著說‘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咔嚓一個大雷就把樹給劈折了,當場砸死了其中的一隻狗。他的小夥伴親眼目睹這一慘劇,從此之後他每次上廁所都用另一隻腿扶著點,面的樹倒下來砸著自己。’
。。。。。。。。
氣氛降到了冰點,我感覺好像腦門有自帶烏鴉飛過的音效。馬思哲尷尬的咳了兩聲‘怎麼,不好笑嗎?’
‘好笑。’赫奢突然說。
我和馬思哲都吃了一驚,馬思哲受寵若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