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悔道“萬事天註定,半分不由人。所謂天命不過是冥冥中安排好的道路,我們去走便可。”
“那您覺得我從一個考古學家變成一個盜墓賊也是天註定?您覺得我姥爺好心修的一個水庫最後招來這麼大禍患,以至於到死都揹負著罵名也都是天註定?我父母現在生死未卜,我也不知道我哪天嘎嘣兒一下就去見我姥爺了。我不求別的,就想知道個為什麼不行嗎?好,天安排的路,我走!但能給我個地圖嗎!告訴我左轉右轉前方五百米處正在施工行嗎!我他媽的怕迷路!”我雙眼猩紅,說到最後的每一個字都在顫抖。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這種高強度的心裡壓力我好像再也受不了了,隨時隨地都能爆開一樣。
印象裡這是我第一次崩潰,剛開始的時候我只想編個聲淚俱下的段子感動一下大師,沒想到最後自己說著說著激動了。馬思哲被我突如其來的情緒唬住了,半晌才想起來把我拉過去,小聲提醒我“咱們是來求人的。”
我抽離的思維好像忽的一下回到了正軌,意識到我剛才說了什麼的一瞬間,我恨不得跪下給緣悔磕幾個響頭,大師我錯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緣悔臉色未變,只是閉眼說了句“善哉善哉。”過了一會,他抬頭問我“你可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