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緣悔現在死了,我們去找一個死人並沒什麼用。如果緣悔沒死,那很有可能被人威脅去找子陵的入口了,我們必須要快一步才行。’
‘可我們還是不知道子陵的具體位置。’
‘寺北,寺北的那棵樹。’我們之前想要再寺裡蒐集更多關於子陵的計劃被中斷,急急忙忙的上路了。
赫奢讓我憑記憶帶路,但是二十幾年不回來,我還哪有記憶可言。想了半天,我也找不到個捷徑可以走‘甭指我帶路了,從小到大我就這事不擅長。’
赫奢見從寺裡找不到捷徑,只能帶著我們從清風寺出去,繞著寺牆轉一圈走到寺北。雖然這比較費力,但是總歸能找到。沒走幾分鐘,我們就在寺北的位置找到了一口枯井,井旁邊就是一棵快要參天的樹。
樹幹巨粗,要三四個人環抱才能圍住。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在這下鏟子?’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下井
‘在這下鏟子?’我問赫奢。
赫奢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若有所思的說道‘子陵附近不會有什麼捷徑可走,恐怕這次的盜洞要我們自己挖才行。’說來也是,我跟著他們足有大半年了,見過的墓大大小小的也不少。每次進去都是機緣巧合之下,要不然就是山洞,要不然就是盜洞。真正自己定風水,下鏟子挖土的次數很少很少。
許久不用洛陽鏟,此刻竟然覺得有些生疏了。要知道,一年之前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式。盜墓工具的使用其實也有地域之分,其中洛陽鏟雖然名氣比較大,但是還僅僅是在北方地區比較常見。李佐事先帶了幾節洛陽鏟,看樣子長度應該不是問題。
赫奢繞著寺北的樹轉了幾圈,最後緩緩的看向樹幹。這個樹的樹冠形狀很特殊,像一個雞冠子,也像一隻鳳凰落在上面一樣。偏北地方枝葉茂盛,偏南的地方就相對稀疏,藉著陽光還能看見其中的樹枝交錯縱橫。整體呈現了一個頭重腳輕的感覺。
枝葉偏少的位置就像這隻鳳凰的頭,後面就像是鳳凰尾。赫奢盯著鳳凰頭指向的位置,隨後指了指那方向‘這邊走五步下鏟子。’李佐只負責照著做,於是便拿著鏟子一下一下的往裡砸。最後鏟子大概下了有十三四米的時候,李佐衝赫奢說‘下不去了。’
‘看土。’
李佐點頭,吃力的把鏟子拔出來,看了一會皺起了眉頭。我看那樣子好奇心也起來,便湊過去看,之間鏟子最上層的地方,帶上了一些黑色的土質。從顏色上看有些像煤炭,但是我取了一點揉開在手上,觸感又不像是炭灰。
這裡沒有精密儀器,所有所有土質的判斷只能靠我們的經驗。好在同行的幾個人沒有外行,所以大家交流起意見來解決問題也不慢。
黑土我看了半天沒研究出來是什麼,四眼抓起一點聞了聞猜到‘好像是墨。’
‘嗯?你怎麼知道?’
四眼把土拍拍‘這個好理解,其實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能夠分辨,比如這下面大概是墓室的哪個位置,大概是什麼朝代的墓,這地下之前是是生活區還是娛樂區還是商業區,土質都會給一個直觀的答案。’
李佐聽得不耐煩打斷道‘人家問你為啥知道這玩意是墨,沒問你土質,扯那蛋幹什麼玩意。’
‘要不然我就說你這人沒文化,土質不敢清楚了我怎麼跟你們解釋墨的問題,這中間有前因後果的知不知道。’
我被這兩個人吵得頭大,瞬間感覺自己好像惹了什麼罪孽一樣,就多餘問四眼那麼一嘴,知道是墨就知道得了,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如果按四眼說的,這地下之前有墨曾經潑灑過,那這下面放的東西應該是文房四寶之類的才對。看來設計這個祭坑的時候開始考慮文化方面的東西了。因為我們在其他幾個祭坑當眾,確實沒見到過哪裡有筆墨紙硯出土。
赫奢一直聽著我們這邊的對話,但卻沒發表什麼看法,間接的肯定了四眼所說的事。赫奢再一次指著距離我們這裡五步的位置,告訴李佐在那個方向下鏟子。之後大概折騰了一下午,我們在清風寺北每相隔五步的位置都打了探孔,最後得出的結果有些令人吃驚。
直徑大概二百米之內的位置,我們圍成了一個圈。從鏟子另一頭給我們帶來的資訊來看,這下面好像不止一個祭坑或者墓穴這麼簡單。
土裡先後被發現了夾雜著大量的墨,糞便,煤炭,稻穀這些種種表明曾經有人居住過痕跡的東西。我們開始懷疑,子陵下面其實並不是什麼祭坑,而是千年前的一個村落。。。
這裡曾經有人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