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哲神色一下正經起來‘你認識我叔叔?’
‘在江浙混的,哪有不認識馬四爺一說。現在看你,感覺還挺有他當年的感覺。’張出回憶著說。
‘當年,我叔當年什麼樣?’馬思哲和我一樣,可能也納悶這些人口中和馬四野當年一模一樣是什麼樣。就光我聽到這句話就不止一次了。
‘一樣能扯。’老九說道。
我差點沒憋住笑,原來是這麼個像法。其實要不是馬思哲和馬四野性格方面這麼類似,我當初也不可能被瞞了那麼長時間都發現不了,所以大家這麼說也不是沒道理。
‘快走吧,一會跟不上了。’老九提醒我們。我抬眼看,原來張出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不知道火急火燎的在趕什麼,子陵還能跑了不成?
一路上老九跟我們倆的話不少,可能是已經進了這裡,他的戒備心也放了下來,反正我們倆不可能跑了。
不出意外的,同行的這七個人都是古遺族的人,而且在族內多多少少是個說的上話的角色。據老舅說,每年算國運的時候,只有族內的大戶,也就是陳,董,方,張四大家族才能參加。他們這些旁枝只有個知情權,就是今年什麼情況,明年什麼情況,具體真正的情況他們無權過問。但是今年古滇國運復甦的事在族裡上上下下的已經傳開了,但是四大家族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對這件事閉口不提。
族內規矩制度森嚴,沒人說也沒人敢問,大家都在暗自猜測。知道後來的一天,張出帶著董明修還有方潛把古遺其他七人都叫到了一起。第一個事就宣佈了赫奢的死訊,就在族內譁然的時候,張出又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古遺族面臨著一場滅頂之災。
唯一的辦法,就是到子陵,將古滇遺物通天和通獄升金才能停止這場災難。但是當時族裡的人一開始對這些事並不瞭解內情,而且在之前的日子裡,一般都是赫奢當家,赫奢突然沒了他們就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像張出說的那樣。
張出言之鑿鑿的說赫奢已經出了事,大當家無後,古遺族即將重新推選新當家。但是還有人覺得張出沒這個能力當大當家。
張出在這時候提議,可以讓其餘七家,每家派一個人來,看看這件事的真假,和難辦程度。如果張出最後真是救古遺族人於危難之中,推選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所以這些人才一路從杭州來了西藏。
‘你們難道沒有懷疑過?’我問老九。
‘怎麼不懷疑,不懷疑就不會跟過來了。’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看了前面的張出一眼,確定他聽不見‘我是說赫奢出事的那件事。’赫奢本事多大,他們肯定很清楚,怎麼會輕而易舉就出事了。
老九打馬虎眼‘這個都不重要,能解決古遺族的事才最重要。’好像在可以避開赫奢這個話題,這讓我感覺有點奇怪。
聽老九這麼說,我有點心寒。這個時候最應該的擔心的難道不是赫奢的安全嗎?為什麼每個人想著的都是自己的事。有時候我也會站在赫奢的角度上去想,他到底為了什麼,值不值得。
但是後來我發現我沒辦法站在赫奢的角度上。赫奢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僅有的信任的董明修還背叛了他。我可能執著這件事是怕自己的父母也捲入這個輪迴裡,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離奇死亡,害怕馬思哲也摻和進來。但是赫奢沒有像我一樣的擔憂。
他不怕孤獨,更不怕死。
他很少提到自己身上的蛇蠱,我知道我隨著我流血次數越來越多,龍紋會越來越重,我會越來越接近死亡。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赫奢的蛇紋意味著什麼,或許是時間。秒鐘每走一次,他的生命都在敲一次警鐘。但是他從來沒說過。
我看著前面走著的這些人,或許是吧,就是為了這些還不明就裡的人。作為一族之長,不管怎麼樣自己可能有這個責任。責任,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張出時不時的回頭看我兩眼,生怕我這個時候還能跑一樣。我覺得,張出要升金通天通獄的目的絕對不止為了當上古遺族大當家這麼簡單。
誰做大當家都一樣,董明修沒必要背叛赫奢去擁護張出。很有可能是張出給董明修開了一個極具誘惑的條件。比如到時通天通獄一升金,天下人的**全都任憑我控制,你想要什麼我都能幫你辦到。這不得不說是個相當有誘惑性的條件,換了誰都不會拒絕。
越是這樣,我越不能讓通天通獄落到張出的手上,到時候後患無窮,情況肯定會壞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