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下‘之前店裡的夥計都不在,老人就剩我了,那兩個人得有人帶。’我看了那兩個人一眼,頭髮微長,斜斜的劉海遮住了眼睛,個字不高,也就一米七多一點。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這能幹嘛?
往旁邊看一眼,還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運動服的人,身材比較健壯。據我前幾次的經驗,這應該是來幹體力活的。至於旁邊嬉皮笑臉的張詩佳,我就猜不出用途了。
赫奢看了看旅店的門牌,回頭衝我們說‘今天在這住,明天早上再走。’
馬思哲跟在後面嘟嘟囔囔‘身份證都沒帶,住什麼住。’
沒想到人家根本就跟我們要身份證,直接給了門卡就帶我們上樓了。
馬思哲在304,我在他旁邊的屋子。下樓溜達一圈,買了兩罐青島又轉身上樓。等那幾個人都轉身進屋了以後,我鑽進了馬思哲的房間。馬思哲正坐在床上,把煙舉在手裡,一口沒抽,就任由著它一點點燃燒。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神色,帶著些許沉重。
馬思哲見我進屋,臉上好像有一絲慌亂,但只是一瞬。我這個人比較敏感,所以把那一瞬盡收眼底。
馬思哲把煙掐斷,摁在菸灰缸裡。‘來了。’
我把兩罐啤酒扔給馬思哲一罐,自己拉開灌進去一口坐在他旁邊。
‘哎。。。知我者,莫若孫乙也。’馬思哲嘆了口氣,拿起來喝了一口。
‘這咋把你愁成這樣?’
‘不是啊,我感覺這事大了。’馬思哲神經兮兮的說。
我剛要問什麼意思,馬思哲指了指頭頂。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顯眼的監控器正在牆角一閃一閃。
‘我靠,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裝監控,這店不想幹了吧?’這老闆就是有偷窺的愛好也得加點小心,這膽子也太大了。
‘還沒看出來嗎?這是誰裝的?’
馬思哲好像要說什麼,我想了一下,他說是赫奢?也有可能,要不然為什麼我們住店連身份證都沒查。我回到自己房間看了一眼,同樣的位置,也有一個監控。。。
‘怎麼樣,是不是也有。’馬思哲問我。我點了點頭。點完我坐在馬思哲旁邊,喃喃的說‘赫奢他到底要幹什麼呢?’
我感覺我們倆好像被赫奢綁架了一樣,不知道有沒有惡意,但這種一頭霧水的感覺讓人很不安。馬思哲暗罵‘你說他倒是裝個針孔的啊,這不明擺著挑釁我們倆呢嗎?’
馬思哲可能沒習慣,但這種被挑釁的感覺我在赫奢那裡已經感受的足足的。一直到現在我也沒什麼自尊心受挫的感覺。
‘現在還裸睡嗎?’我問馬思哲。
‘滾。’馬思哲回了我簡單粗暴的一個字。
‘哎呀,沒準赫奢不是想監視你,他可能是看上你了。’
馬思哲盯著監控器惡狠狠的說‘這個人不光是個面癱,還是個變態,覬覦我馬爺的美色。’
馬思哲倒是會順杆爬。‘行了,說點正事。你就真打算這麼一直跟著去?’赫奢不會不知道馬思哲要走,要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就把我們倆接走,所以我說這個話題也沒什麼忌諱了。
‘不跟怎麼辦,沒準我現在開窗下面就有幾把槍對著我。還跑?玩命呢吧。反正石林是怎麼都要去的,同路就同路吧,我防著點就行。’
‘其實我還有底牌。’‘我有辦法’我和馬思哲同時說了這句話。
‘你還有底牌?說說。’馬思哲問我。
‘你看,你雖然對赫奢不確定,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我對赫奢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萬一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是那張底牌。’我盯著監控說‘他得留著我。’好像在說給赫奢聽。
馬思哲聽完拍了拍我肩膀‘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你怎麼想的?’
‘那個面癱要是真打我的主意,我就挾持你,不放了我我就把你扔山下面去。’
我聽完直鼓掌,不住的搖頭‘好辦法啊,好辦法。’
馬思哲擠眉弄眼‘怎麼樣?馬爺好計謀吧’
‘好個粑粑。’我踢了他一腳。
這屋裡有監控在,我本來有些想說的話現在也不好說了,跟馬思哲扯了會淡,就回自己房間了。
關了燈以後,牆角的紅燈還一直在閃,看的我心煩。索性把被子拉過頭頂,蒙著腦袋不去看。悶了一會,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四點,張詩佳來敲我的門。噹噹噹,噹噹噹,像要把門拍碎一樣。我熬不住噪音,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