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遠,咱倆得開車去。’
‘車呢?’
話音剛落,從我們後面開來了一輛黑色的尼桑。穩穩的停在我們倆面前。
車裡的人,下車以後對馬思哲點了個頭就直接走了,一句話都沒說。
‘這是你召喚來的?’
馬思哲一臉嘚瑟‘這年頭,誰還沒個神獸。’
我和馬思哲直奔他說的那個老宅。這還真不近,左轉右轉的開過去大概一個多小時,等我們倆站在老宅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
馬家的老宅在很偏僻的地方,看起來之前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周圍連個人家都沒有。馬家的大門很高,抬頭看不清頂的高度。
‘你家這是城門啊還是大門?’
‘大城門。’
馬思哲把大門輕輕推開,嘎吱一聲,兩邊的門緩緩敞開,老宅的前院出現在我眼前。
‘你家不鎖大門的?’
‘之前陳皮匠一直在,鎖不鎖門的沒什麼好擔心的。那人很可靠,守了老宅二十年了,從來沒離開過,所以他不見了我才認為他出事了。’
‘會不會只是你上次來沒見到罷了。’
‘所以我才要來看看。’馬思哲從大門中間走了進去。外面很安靜,空氣中有點涼絲絲的感覺。偶爾一陣風吹來,涼意刺激的直想上廁所。我看馬思哲走進去,我也趕緊跟在身後。
穿過前院就是老宅的正廳。馬思哲說老宅雖然叫老宅,但卻並不是他們馬家祖上修建的。我看著一磚一瓦都有點年頭,不可能是新建的。
馬思哲解釋說,宅子確實是很久以前就有了,但是卻不是馬家修的。而是他爺爺買來的。至於為什麼稀裡糊塗就成了馬家的老宅馬思哲也不清楚。
不過老宅買過之後也沒什麼用處,基本沒人來。馬四野就找了一個靠得住的夥計守著,一守就是二十多年。馬家的人也不常來,乾脆把宅子扔給陳皮匠。只有馬四野,閒來無事的時候回來轉轉。馬思哲猜測過,他爺爺可能留下過什麼在這個宅子裡,要不然他叔叔怎麼會有閒情逸致總來這裡逛。
陳皮匠這個人早些年就跟著馬四野,是陪著馬四野起家的一撥人。後來隨著馬四野的生意越做越大,水越來越深,陳皮匠就有要退的想法。但是除了盜墓沒別的手藝,馬四野就給他找了個美差,來看老宅,既安逸,又有瓦遮頭,而且自己又信得過。
馬思哲來老宅的次數有限,要不是各處找遍都沒見馬四野,他也不會想起來找到這。他對陳皮匠也沒什麼印象,只記得好像是住在老宅後面的廂房裡。
老宅的構造很特殊,有點類似圈樓。從大門進去,穿過前院就走到了正廳。從正廳走過去就是一個月牙形的門,門外就是一口天井。天井被兩邊的房子圍在中間。整個老宅是一個圈形結構,一共三層。
監控偷拍到的馬思哲就在正廳正對著門的牆上。馬思哲進去之後就緊貼在正廳一側的牆上,手裡捏著一塊從外面地上撿的石頭,回頭示意我不要出聲。他站在牆邊,瞄了兩下,把手裡的石頭朝有監控的位置狠狠扔過去。咣噹一聲,石頭滾落在地上。馬思哲也從牆邊離開,走過去看自己砸沒砸準。
牆上的壁畫被砸出個口子,輕輕撩開,裡面的針孔攝像頭已經被砸的斷了線。原來這攝像頭是把畫扣開了一個洞,接著畫上紅色的地方來掩蓋。不過這被馬思哲剛才的一下,算是徹底砸報廢了。
‘咱就這麼把攝像頭砸壞,張出也能猜出來是你來了。’我說。
‘就算他知道我來了,也不能讓他知道你來了。’馬思哲盯著牆上的洞說。
‘為什麼?’
‘最起碼不能讓他知道你已經找到我了,要不然他一定會追問你我的行蹤。’
其實好像不光如此,張出如果知道我已經找到了馬思哲,那他手裡的籌碼就沒有了,這樣很難讓他相信我。互相利用的關係,才是最可靠的關係。
‘所以,你回去以後也要一直裝作沒見到過我的樣子。’馬思哲說。
我點頭說道‘咱倆得快點,就怕他發現監控被人回了之後立馬派人過來,到時候咱倆就蒙了。’
馬思哲貓著腰,去後院看看。
‘沒監控了,站起來走吧,做賊上癮啊。’
馬思哲突然意識到‘忘了忘了。’
我們倆穿過正廳的月牙門,走到了後院的古井前。
‘你上次來沒好好看看這有沒有人?’我問。
‘這宅子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