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如果真是有真有假,那還真不是一個真品一個贗品的事。不可能是那船棺的主人為了好玩或者喜歡,才去弄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
‘那個船棺的主人,是那巫嗎?’我問。
赫奢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我第一次看見赫奢這個表情,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學會了赫奢不想說的話,我絕對不問。一是別討人嫌,二是別給自己心裡添堵。
赫奢覺得帽兒山下有的東西,這裡也有。聽赫奢話裡的意思,他懷疑的那個東西是銀龜。難道說這個通獄也是假的?真的在這裡?
‘你覺得這裡還有一個通獄?’
‘是通天。’
‘這又是什麼東西?’
難道說通天通獄還是兩個?我拍了一下腦門,突然驚覺!可不就是,我那麼多次看見過通天通獄這兩個字,手裡還捏著一個通獄,怎麼就猜不出還有一個通天呢?不是敵人太強大,只怪自己太愚蠢。
‘你是說那個通天在這鬼谷沼澤下面?’
‘只是個猜測,不過很有可能。’
‘所以你需要我把它給你帶出去?’
‘對。’
這下一切都合情合理了,赫奢帶我來鬼谷沼澤,找老大他們只是個幌子。告訴我這些話,還有這件事才是最終目的。
他得躲開李佐和四眼,也許是因為這件事越多的人知道越麻煩,也許是不想牽連別人。總之,他選擇把這一切都告訴我。因為,只有我知道這一切的重要性,才會乖乖的幫他把通天帶出去。
赫奢這十年沒白白派人跟蹤我,他對我的性格和心裡都瞭如指掌。我心裡有疑問的時候,是不可能真正信任一個人的。他選擇把一切都全盤托出,來打消我心裡所有的不信任。赫奢幾次三番告訴我看好通獄,從這件事就能看出來,這個銀龜,對整件事起著極其關鍵的作用。
‘如果那個通天不在這裡呢?’
赫奢轉身面對著我,很冷靜的盯著我的眼睛。赫奢好像很習慣這麼看人,給人五行之中的壓力。平常我在和別人交流的時候,如果有人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我會不自在的閃躲。赫奢的眼神就總是這樣,給人一種看穿一切的感覺。
‘如果不在這裡,我們就得一直找下去。’他的語氣裡有種無可奈何。
赫奢用了我們,這一次我沒問他為什麼是我們,我現在已經躲不開了。赫奢已經旁敲側擊的告訴我,如果這件事不解決,我不保證你哪天掛。
‘你現在確定通天和通獄能幫你解決這件事?’
‘當然不能。’赫奢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糾結通天在哪?它在哪根本沒所謂啊。’
‘如果不把通天帶出去,帽兒山的事就會再一次上演。別忘了我之前說過,古滇國的國運在復甦。’
這麼說那個通天真的在某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正在慢慢發生變化。阻止的唯一辦法就是把通天也帶出去。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跟你去?’我問赫奢。
‘你一定會去。’赫奢很確定的對我說。說完轉身朝墓門口走出去,剩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我像是一個牙都沒長全的兔子,衝一隻野狼呲了呲牙,人家一個噴嚏就把我給噴走了。
第一百零一章 牆內的壁畫
我總覺得赫奢費這麼大力氣把我帶下來,不可能是為了讓我看我姥爺的遺體一眼,一定還有什麼讓我去做的事。我在腦袋裡設想了千萬個可能,連舉炸藥包這種可能都想到了。後來實在糾結的不行,只能問問是不是。
‘還有一件事要你去做。’赫奢盯著我輕描淡寫的說。我心裡難免咯噔一下,彷彿在說要請我吃飯一樣,非常輕鬆。
我看夠了他這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每次都是這樣,悠悠的在我的腦袋裡扔下一顆重磅炸彈,然後他轉身離開。不知道這次還有什麼讓我猝不及防的事等著我。
赫奢轉身走到剛才我姥爺倒下來的那面牆前。我看著地上散落一堆的白骨,吸了吸鼻子。
‘揹包借我。’我對赫奢說。
下來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個不小的登山包,只有我兩手空空,什麼準備都沒有。赫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人骨,大概也猜到我要幹什麼。
赫奢把身後的揹包接下來丟給我,我卻被砸的向後面仰過去。看著不大的揹包怎麼會這麼沉?
我把揹包從身上拎下去,自己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