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受傷,必須先去醫院。”
張強看向柳雲曦,目光閃爍。
他認識馬俊,卻不認識柳雲曦。儘管兩人的家世相差無幾,但是柳雲曦比較低調,從未和警局打過交道。
不像馬俊,小錯不斷,若非他老子擦屁股,估計早就完了。
“打電話叫救護車。”
張強深深的看了眼項天,沉聲道。說完,他蹲下扶起馬俊,發現馬俊只是些皮外傷,沒有生命危險,不由鬆了口氣。
警察維持秩序,人群漸漸散去。
“項天,疼嗎?”。
柳雲曦注視著項天,看見他肩膀上的斑斑血跡,眼眸中漸漸浮現些許霧氣。
最後時刻,項天張開雙臂的動作,她看的清清楚楚。索性那並非真槍,而且馬俊的槍法實在怎麼樣,否則項天必死無疑。
在那種時候,項天明明能躲閃,卻硬是迎頭衝上去,柳雲曦豈能不明白緣由?正是因為她站在身後,項天才不顧可能的危險,選擇了義無反顧。
或許從那一瞬間開始,少女的芳心,悄悄開啟了一絲縫隙。
項天見柳雲曦眼圈微紅,滿臉擔憂,笑著搖了搖頭:“這點兒傷勢不算什麼。”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柳雲曦低聲道。
“和你無關。”項天平靜的說:“我和馬俊本來就有矛盾,他惱羞成怒,失去理智,只能說適逢其會。”
想了想,他又道:“等會兒我去醫院,你先回學校!”
柳雲曦拒絕道:“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街頭傳來救護車的鳴叫,不多時,兩輛救護車急剎車停下,迅速抬下一副擔架。
此時馬俊已經醒來,眯眼看見柳雲曦和項天站在一起,他滿臉陰沉,神色中充滿怨毒。
張強看著馬俊被抬上救護車,轉頭瞥了眼項天,叫過兩名同事低語幾聲,這才轉身鑽進警車。
奇怪的是,馬俊那救護車上沒有任何警察,反而是項天這邊。兩名警察坐在他對面,緊盯著他,顯得警惕不已。
項天察言觀色,不由得心頭暗罵。
到了醫院,兩人同時進入急救室。
項天受傷並不嚴重,打上麻藥後,肩膀上的子彈很快被取了出來。接著,他被推出手術室,送進病房。
麻藥的效果尚未過去,張強突然推門進來,他看了眼病床邊的柳雲曦,嚴肅的道:“這位同學,請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問他。”
柳雲曦聞言望向項天,見項天點頭,隨即起身離開。
“你叫項天?”張強在床尾站定,開口問道。
“是。”項天坐在床頭,回答道。
張強沉默片刻,慢悠悠的說:“事情經過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你和馬俊打架鬥毆,馬俊取出玩具槍威脅你,後來你奪過玩具槍,把他打成重傷。我說的可對?”
項天眉頭一挑:“玩具槍?”
“對。經過局裡檢驗,那把槍的動能低於2焦耳,只能算玩具槍。”張強目光深沉,繼續道:“而馬俊內臟出血,肋骨斷了三根,其中一根刺穿了脾臟。雙眼遭到重擊,有可能失明,符合重傷標準。”
“你當我是小孩子嗎?”項天不屑的道:“玩具槍能隔了十米擊傷我?至於馬俊的傷勢,別說重傷,連輕傷都算不上。”
張強眉頭微皺:“小子,你最好想清楚。馬俊用槍指著你,你把他踹出去,的確算是正當防衛。但是後來你又對他大打出手,導致他重傷昏迷,性質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他如果判刑,你也好不了。”
“事件起因,歸根結底是你們爭風吃醋,為了女人動手,社會危害性並不大。而且馬俊是學生,你剛畢業不久,你們還年輕,一旦提起公訴,你們這輩子就完了。”
聞聽此言,項天雙目微眯,沉默不語。
儘管持槍傷人和防衛過當不可同日而語,而且張強明顯偏向馬俊,但是他說的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馬俊的確身受重傷。
張強見項天陷入思索,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支票:“這是馬總給你的住院費。只要你不追究這件事,馬總保證,馬少今後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項天瞥了眼支票,嘴角忽的掛上一抹輕笑:“他保證?他拿什麼保證?”
張強一愣,目中多了些怒氣:“小子,馬總是省內著名企業家,身家數億,他說的話就是保證。”
“呵呵,想讓我放過馬俊,一張支票就打發了,未免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