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項家人丁單薄。項建國之後,再無其他嫡系男丁。哪怕他能走到頂級。項家的最終沒落,依然不可避免。”
“我聽說項家有人在國外?”發現陳浩民的評價還算客觀。而且語氣中帶著幾分同情,項天眉頭一挑,繼續問道。
顯而易見,陳家和項家就算不是盟友,也絕不是政敵。如此一來,他自然沒什麼顧忌。
“嗯?”陳浩民疑惑的問:“你怎麼對項家這麼感興趣?對了,你也姓‘項’,不會是項家的遠房親戚吧?”
項天笑道:“你該知道,我從小被李阿姨收養。父母早就去世多年。”
陳浩民拍拍項天的肩膀:“沒關係,男子漢大丈夫,哪怕孤身奮戰,仍然能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事業,在這方面,我絕對相信你。”
項天無語:“還是說說項家的事吧!”
“其實我對項家並不是很瞭解,畢竟項家競爭失敗的時候,我才三歲而已。不過聽父親說,項家老二的確去了國外。而且在國外混的不錯,前些年曾經回來過一趟。但是他並沒有和項建國見面,只是拜祭了父母。”
“最近兩年,倒是沒聽過項家老二的訊息。”
陳浩民說完。嘆了口氣道:“聽父親說,當年那件事說不上誰對誰錯,可算政見之爭。後來項家分崩離析。而項建國本人為官清廉,那些政敵最終沒有趕盡殺絕。否則在項家和趙家聯姻之前,項家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
項天目光平靜。“既然決定從政,有些風險自然是必須的。”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一直對從政沒什麼興趣,可是沒辦法,這次回來,終究免不了走這條路。”陳浩民自嘲一笑:“幸好已經和林夕成婚,將來只要潔身自好,哪怕被人壓下去,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陳哥,你儘管往前衝,只要站得穩行得正,管他什麼魑魅魍魎,哥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項天一臉自信,給陳浩民打氣道。
“你?”
陳浩民嘴角一抽,雖是感覺到兄弟情義,卻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政界不是其他行業,不是身手好就能解決問題,妥協和合作才是核心原則。
當然,如果陳浩民知道項天精通地煞變,能夠隨心所欲變成任何人,他肯定會改變態度。倘若再知道他背後站著一群天仙,即使是沒有法力的天仙,他對項天的每句話,大概都不會有任何懷疑。
紅旗車速度飛快,行駛四十多分鐘,停在一座崗哨前方。
在連續經過五道檢查後,紅旗車得以繼續前進。項天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發現這裡可謂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警戒嚴密無比。
最終,紅旗車前方出現一棟三層小樓,那小樓古色古香,牆壁上長滿薔薇,一看就有些年頭。
車子停下,項天和陳浩民依次下車,並肩走向別墅。
別墅客廳內,四位白髮蒼蒼的老爺子爭論的不可開交。而他們爭論的焦點,赫然是面前茶几上的棋局。
“老陳,咱們可是事先說好的。不能悔棋,不能悔棋,你這老不休,到底還要不要臉?”一身材削瘦,精神矍鑠的老爺子氣沖沖的說。
“當然沒有悔棋。我剛才是不小心,手哆嗦了一下,棋子掉了下去。”
老陳自然是陳浩民的爺爺,一張國字臉非但不讓人覺得威嚴,倒更像個老頑童。
另一名留著三寸山羊鬍的老者不屑的道:“你們倆臭棋簍子,就那點兒破水平還悔棋,我看了都臉紅。”
“老楊,說啥呢?你的水平高,上次還不是讓我連贏三局。”
老楊冷笑道:“我那是喝醉了,不然能讓你贏。”
“好了好了,”最後一位老爺子勸道:“都七八大十的人了,還和三歲小孩似的,也不怕小輩們看笑話。”
“放屁!誰敢看老子的笑話,老子打斷他的腿。”
“……”
項天和陳浩民進門的時候,正好聽見四位老爺子吵架,項天頓時嘴角一抽,滿臉古怪。老小孩,老小孩,這話真是一點兒不錯。
“咳咳!”
陳浩民麵皮一熱,趕忙輕咳幾聲。其他三位老爺子倒是沒什麼,關鍵裡面還有他家老頭子,下棋都能吵起來,簡直丟死人。
“小兔崽子,你咳嗽個屁啊!”
陳老爺子抬頭看去,發現是陳浩民,登時吹鬍子瞪眼,開口訓斥。
陳浩民滿頭黑線,“爺爺,你不是想見項天嗎?我把他帶來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