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你一輩子”,這話最簡單,項天卻說不出口。
想了想,項天又道:“師父既然接觸過修行者,自然應該明白,死亡並未真正的結束。只要你努力修煉,說不定有機會見到她。”
“我不知道。師父的天資遠超過我,可惜被那個人傷了靈根,修為不進反退。若非如此,她或許不會走的這麼早。”寧思君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以致微不可聞。
“不要多想。你師父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你也做不到。我認識幾個修行圈前輩,等忙完這一段,我幫你引薦下。倘若能學到他們的功法,得到他們指點,成就最高境界不在話下。”項天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要相信自己,為了師父活出精彩。”
“……”
也不管寧思君有沒有聽懂,或者是否聽進去,項天語氣溫柔,侃侃而談。
半響後,始終沒聽見寧思君開口,他低頭看去,心中蕩起無盡的憐憫。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寧思君已經枕著他的肩膀睡著了。即使在睡夢中,她仍然眉頭緊皺,一臉憂傷。
“睡吧睡吧!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一邊說著,項天小心翼翼的抱起寧思君,把她抱緊臥室,又給她蓋上毛毯,這才關門離開。
自從來到南江市,尤其是師父去世這幾天,寧思君始終沒怎麼休息,這次睡著,項天估摸著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醒來。
客廳內擺放著骨灰盒,儘管項天自認強大無比,口袋裡又放著桃木劍,仍然覺得有些肝顫。無奈之下,他乾脆在樓房外待了一上午。
下午回來的時候,寧思君已經醒來,雖說目光黯然,一臉憂傷,精神卻好了很多。
至此,項天終於鬆了口氣。
只要能吃能睡,過個十天半月,必然能再次平靜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把寧思君師父入土為安。回來的路上,項天幾次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人家出了這種事,又接受了人家師父的好處,此時走人貌似說不過去。
回到住處,寧思君呆立門後,環視著屋內的一切,久久沒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