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清理的,只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才一直拖到今天。
吃一塹長一智,郝英良的事給孟衛東提了個醒,連夜作出部署。至於前任公安局長羅子軍,雖然問題很嚴重,但他是省管幹部,省紀檢部門既然對他採取了邊控措施,肯定也準備了後手,用不著市局參與。
這些全在意料之中,韓博正準備開口,姜學仁接過話茬:“你趕了一夜路,抓緊時間睡會兒。前線有應成文,這邊我盯著。”
盯著,怎麼盯?
無法是跟蹤監視乃至監聽包括餘琳在內的同案犯,只要他一露面或一打電話這邊就能及時掌握。同時密切關注旅館酒店管理系統,看他會不會在什麼地方入住。
韓博對此不抱信心,摁住桌沿站起身:“郝英良不是一般嫌犯,常規手段對他沒用。他不會輕易打電話,至少不會打我們掌握的那些號碼,更不會輕易露面,想抓他還得想想其它辦法。”
“什麼辦法?”
“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打算去鴻豐大廈看看。”
“去鴻豐大廈能看出什麼,睡會兒吧,別累垮了。”
“在路上睡了兩個小時,不困。”
“好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餘琳和杜茜不是正在回東萍的路上麼,我一個人去她們雖然懷疑都摸不著深淺,人去多了她們就可以確認郝英良的猜測。”
“一個人上去也好,不過要安排幾個人在樓下。”
“兩個女人,用不著這麼誇張。”
韓博不無感激的拍拍胳膊,背起包扭頭便走。
一個驅車趕到鴻豐大酒店,上次帶李曉蕾、江亞男和吳娜來時見過幾面的大堂經理笑臉相迎,似乎不知道剛剛過去的一夜到底發生過什麼。
韓博輕握了下她的手,微笑著問:“楊經理,郝總和餘總還沒回來?”
“沒有,那天跟您一起走後就沒回來過。”
“真不巧,還打算跟他們聚集。”
“沒關係的,我早上打電話問過,餘總和杜小姐正在回來的路上,一大早就出發了,應該馬上到,您稍坐一下,我陪您去茶座喝杯茶。”
“也好,我也打電話問問。”
韓博跟著身材窈窕的大堂經理來到茶座,掏出手機撥通杜茜電話。
本以為對方可能不會接,沒想到嘟了兩聲就傳來杜茜那熟悉的聲音:“韓局,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你在香港還是在東萍?”
語氣不僅一點不緊張,反而有那麼一絲欣喜,聽語氣她應該被矇在鼓裡。
沒證據顯示她參與過郝英良團伙的犯罪行為,她當年之所以出國很大程度上是看不慣郝英良團伙的所作所為,她心地善良,在一起吃飯時甚至當自己面跟郝英良半開玩笑地說過浪子回頭金不換之類的話。
她相信深愛著的人已經改邪歸正,這次真打算結婚,不僅對未來生活充滿美好憧憬,甚至打算投身公益,想透過她的行動幫深愛的人贖罪。
把她的未婚夫搞得如同喪家之犬,讓她結不成婚,甚至想從她口中打探訊息,韓博很是歉疚,故作輕鬆地說:“剛回來,訂機票時沒多想,回來發現正好是星期六星期天,早知道這樣不如在香港多呆兩天。”
“對啊,星期一才上班,好不容易去一趟,應該多玩兩天的,你太太呢,一起回東萍了嗎?”
“沒有,她直飛東海,想孩子,回東海陪孩子玩幾天再飛新陽。”
“你們這日子過得,一個人在三個地方。”
“身不由己,不說這些了,郝總呢,聽酒店楊小姐說你們也回來,上次盛情款待,我愛人和江教授念念不忘,託我帶了點小禮物。”
送什麼禮物,你有那麼好心嗎,送手銬差不多!
正在開車的餘琳聽在耳裡恨在心裡,可又不能表露出來,裝作高興的樣子朝杜茜笑了笑。
“搞這麼客氣幹嘛。”
杜茜很樂意跟韓博一家交朋友,既是為了身陷囹圄的兩個礦區老鄉,也覺得跟韓博夫婦有共同語言,能夠談得來,笑盈盈說:“韓局,英良本打算同我們一起回東萍的,不知道生意上有什麼事,昨晚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搞得比你還忙,我都沒來得及問去哪兒。剛才打過他手機,沒打通,要麼訊號不好,要麼在飛機上。”
訊號不好在其它省份尤其沿海發達地區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地無三尺平”到處是高山且通訊基礎設施落後的貴省不是什麼稀罕事,好多地方要爬到山頂才有訊號。
“大老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