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技術手段,並組織民警連夜趕赴礦區。結果發現郝的手機關機,極可能換了我們沒掌握的新號碼,餘和杜的手機沒關機,她們二人應該還在礦區,郝到底在不在暫時無法確認。”
“這邊有一個新情況!”
黃忠海從應成文手中接過一份材料,接著道:“凌晨3點27分,餘用手機撥打114,透過114服務檯幫郝、杜二人預訂兩張後天中午11點15分新陽飛東海,及下午16點25分東海飛香港的機票。”
上半夜給楊勇打電話,讓楊勇立即趕赴南雲,打算讓楊勇幫他從新傘鎮偷渡出境,下半夜又讓餘琳幫他和杜茜訂去香港的聯程機票,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在幹什麼?
韓博緊鎖眉頭。
杜志綱掏出手機看看時間,低聲道:“東萍緊鄰南雲,從中緬邊境偷渡也確實比較容易,但這一路上大小几十個檢查站,我已經發了協查函,他真要是往南出逃,不可能不留下蛛絲馬跡。”
調貴省前去南雲緝過毒,甚至在中緬邊境抓捕過大毒梟。
邊境地區偷渡確實不難,許多遊客嫌辦出入境手續麻煩,在緊鄰老街的新傘鎮只需要花幾十塊錢就能找當地人開摩托車送他們過去。
不過從南雲省會到新傘鎮這一路可沒那麼好走,尤其對運輸毒品的毒販而言。正如杜總隊所說,一路上到處是檢查站,如果他覺得自己被邊控了,會走這麼危險的路線嗎?
韓博越想越不對勁,抬頭道:“杜總隊,他可能是在聲東擊西,打算從南雲偷渡去緬甸極可能是一顆煙霧彈。”
“你安排的特情暴露了?”
“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
“既然沒暴露,他施放這個煙霧彈又有什麼意義?”
“您沒見過他,沒跟他打過交道,不知道他的疑心有多重。我們可以換位思考,他發現羅被邊控了,會很直接地認為他也被邊控乃至被我們監視監聽了。特情身份特殊,如果我們上技術手段,肯定不會遺漏特情,所以那番話應該是說給我們聽的。”
杜志綱明白過來,脫口而出道:“就算沒監聽,特情突然放下新海的事去南雲也很可疑,可以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他非常精明,疑心又那麼重,既然認為他已經被我們盯上了,肯定不會冒這個險,不光從礦區到新傘這一路很危險,出境之後更危險。那是金三角,他人生地不熟,想借道金三角去其它國家,想想就不可思議。”
“大搖大擺過安檢坐飛機一樣危險,這麼說訂機票也是一個煙霧彈。”
“不可能真從南雲偷渡出境,不可能乘飛機潛逃,他到底打算從哪個方向走?”韓博勐拍了幾下額頭,追悔不及:“大意了,去香港前只想著穩住他,只想著怎麼保密,沒留後手,如果安排幾個人盯著,絕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這不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
別人不理解,杜志綱能夠理解,拍拍他肩膀:“監視他有那麼容易嗎,在東萍沒什麼,他回老家,回礦區,你怎麼盯?窮山僻壤,生人很少,他在老家,在礦區的口碑又那麼好,真要是安排人監視,估計早暴露了。”
在農村監視一個人,與在城市監視一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想讓對方察覺不到,唯一的辦法只有發動群眾,郝英良在老家真是“好事做盡”,發動群眾監視他真是一個笑話,他發動群眾監視你還差不多。而讓當地公安部門協助又有走漏風聲的危險,所以當時沒安排人跟過去。
當時是當時的考慮,但現在出現了新問題。
他如同驚弓之鳥,一分鐘都不敢在國內久留,如果不出意外,他此刻已經離開礦區了。
崇山峻嶺,你不熟悉那裡,他熟悉。
他既有錢在那裡又有人脈,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或許此時此刻他已潛逃出幾百公里。
他是主犯,也是聯絡非法資金與宏盛集團在國內那麼多投資的關鍵人物。如果讓他漏網,想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就難了,就算能夠追回被他們侵佔的國有資產,也可能會被敵對勢力借題發揮,藉此惡毒攻擊改革開放的政策。
韓博愁眉不展,越想越擔心。
杜志綱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用盡可能輕鬆的語氣說:“依我看,他不是聰明一世煳塗一時,他是自作聰明!如果不給特情打那個電話,我們到現在都矇在鼓裡,他大搖大擺過安檢坐飛機去國外了我們都不知道。”
“訊息不對稱,我們能動用多少資源,不管他多有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