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似乎都不會在孩子純真的世界裡投下陰影。
因為,媛媛年紀還小。
但是不保證,三歲,四歲,孩子還能像現在這般快樂著每一天。
歐凱倫邁著長腿走到客廳。
媛媛放下手裡的芭比娃娃向他揮著藕結一樣的手臂。
保姆將孩子從沙發上抱起走了過來。
“先帶媛媛吃著吧,我上去叫小姐。”
歐凱倫摸了摸媛媛柔軟的頭髮,惹得小寶寶“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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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樓上,走廊裡昏黃的廊燈靜靜地散發著慵懶的光,映照著白色的牆壁有種朦朧的美麗。
牆上是歐式的油畫,一幅幅抽象派的化作此時此刻卻成了擾亂人心的東西。格
歐凱倫深吸一口氣,知道欣妍的房間就在前面,不止一晚,他站在她們家院子門外等到她房間的燈關上好久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帶著一絲糾結,緩步走了過去。
歐凱倫清楚,自己闖入了她的家讓她極不開心。
還有媛媛的那句“媽咪好凶”雖然不是他教出來的,可是她卻執拗地認為,那與他脫不了干係。
門,竟然是半關著的。透過門縫,看不到裡面一絲光芒。
伸出手,歐凱倫就那樣輕輕地走了進去。
他沒有開燈,繞過床尾,緩步走到床靠窗的一邊邊。
清朗的月光篩過樹梢落了進來,斑駁地灑照在闊大的床上。
向欣妍靜靜地躺著,她微微側身,面對著他,睡顏安靜而美好得不成樣子。
他轉身輕輕地坐了下來,就像剛剛輕輕地走來一般,像鵝毛,象風一樣沒有一絲重量。
均勻的呼吸縈繞在比翼之間,看著床上那無法再安靜的人兒,歐凱倫的臉上浮起一絲心痛的哀傷。
“妍妍……”
他輕輕喊了一聲。
映著淡淡的光線,眸光閃亮。
她微微蜷了一下身子再一次安靜地睡去。
歐凱倫深吸一口氣,真個人一下子失去了白日的威武與自信。
他坐在床邊,大手就那樣撫上她的臉蛋兒。
她微微蹙眉,卻沒有像醒著一般將他像瘟疫一樣推卻。
而他,亦是害怕驚擾了她的睡夢,又收了回來。
漆黑的房間裡,一股濃濃的壓抑在毫無知覺間靜靜流淌。
許久,歐凱倫望著床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顏終究緩緩出口。
“妍妍,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一句話,說得五臟六腑都痛。
歐凱倫深吸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的風景。
樹枝在晚風中輕輕搖曳,枯葉落下的聲音仿若就在耳畔。
而床上的人兒,沒有絲毫的反應,依然故我地靜靜地睡著。
歐凱倫的目光重新落下,此時此刻,他和向欣妍,在月光的籠罩下完美得如同一幅畫。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自己傷你太多。因為你的母親,因為我們那不正常的第一次相遇,因為依琳,因為你的父親,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你。可是,親愛的你知道嗎?從我決心好好守護你,答應會和你一生一世的時候,我的心裡就只有你,從來在沒有走進過去別的女人。包括詹妮,包括……依琳。”
“也許有時候,我對依琳的保護欲佔了上風,可是那時,你也絕不能否認我對你的感情。
一直不肯說愛你,是害怕有一天你就和媽媽和當初依琳一般不稀罕我了從我身邊溜走。
說愛你,是為了拼命地留住你。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愛你早已不是一點點了。
妍妍你知道嗎?我不知不覺用半年的時間愛上你,卻花了三年的時間來等待和守候你。
我不想抱怨什麼,都是我自作自受。
可是,這三年來,我所受的傷何苦真的真的絕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
每每從夢中驚醒,嘴裡喊著你的名字,睜眼時,你卻如空氣,連一絲溫度和氣味都不留下。
如果你覺得這個時間還不足以懲罰我對你所做的傷害,那麼我願意再等!
五年?十年?
只要你留給我一定點兒留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