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發癢時還可以抓個人揍揍,生活暢快無比。
以前她帶出來的小弟小妹都十分尊敬她,見了面總是大姐大的叫個沒完,也不想想各是一方小幫小派的老大,手底下的兄弟沒個千來也有百位數,論起輩份連大姐大大都喊出口,真是小馬哥的電影看多了。
逛街買菜人家只敢算她便宜不敢拿貴,即使連下了十天雨,颳了颱風震了地,物價波動得厲害,老媽手中的大白菜永遠漲不出十元範圍,讓她常呼臺灣物產豐富真便宜,好幸福。
她的老媽就是這麼“樂觀”,以為太陽是隨著她而升落。
海咪咪斜睨女兒一眼,“呸呸呸,你要死為什麼不死遠一點,開口沒一句好話,真不知道你一張壞嘴是遺傳自誰。”肯定不是我。
“媽,我是回來給你孝順的,要是死了你就孝順不到嘍!”她可是海家的寶——傳家寶。
南部的天空很藍,風輕雲淡略帶青草味,兩母女坐在透天光的前廊聊天,百來坪的空地全植滿了花和……菜。
“瞧你吃得肥滋滋,一時半刻是死不了,三兩餐不吃正好減肥。”兩顆木瓜胸像極了她。
肥?!她又要推託為人母親的責任。“煮得不好吃沒人怪你,反正老爸吃了二十幾年也沒被毒死。”
“死丫頭,你敢嫌我的廚藝不行,我可是愛夫愛子的傳統婦人,隨便弄弄就能撐死你這頭豬……”
接下來一大段是傳統婦人說,海棠玉耳朵一掏,瞥眼看她家的老黃狗有沒有被老媽虐待,再看看要死不活的玫瑰底下,野草長得多好呀!花開得清淡又不爭寵。
隔壁的鴨子在啄她家的青蔥,門口的木板門根本是虛設,搖搖擺擺地露出一雙擦得發亮的皮鞋……咦?皮鞋,在她家門口?
“老媽,你是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卻忘了說?”的確傳統,未老先衰和健忘。
“我哪有……”海咪咪順著女兒的視線望去,“哎呀!瞧我糊塗的,石家的小帥哥要來找你,我……”
“停,我瞭解你是傳統婦人有忙不完的家事,我不吵你做個好女人。”拍拍屁股沾上的草屑,她懶得和母親再哈拉。
海咪咪一副委屈兮兮的拉住女兒,“你久久才回來一趟,不跟媽多聊聊嗎?”
“等我嫁到隔壁可以聊到死。”她慢慢作夢吧!
“是呀!等你頭髮白了一定成真。”嘖!她還挺孝順的,給了老媽希望。
“小玉玉,你太久沒被扁了是不是?”不孝女,居然尋她開心。
海棠玉臉色一沉的丟下一句,“別叫我的小名!”大步一跨走向含笑的“小”帥哥,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三十歲男子,在一旁等了近二十分鐘。
她老是覺得很奇怪,以海家一窩的火爆性子怎麼和“書香世家”扯上交情,人家石家一家都是老師耶!而他們……唉,不挺也罷,提了傷心。
水準不一樣嘛!海家住村頭所以水準高一點,而石家住村頭過去一點點,所以水準就低了一點點,不過他們是不會賺棄鄰居是文弱一族。
“石大哥,你也放假了。”用了一個“也”是因為今天不是假期。
石允青寵溺的揉揉她柔軟的頭髮,“去走一走好嗎?”
“走?”
很怪的用詞,石家一大片土地還怕走不夠嗎?“去數數路邊的野狗也好。”
鄰家大哥,她的第一次獻身物件,石家唯一不當老師的突變種。
“你呀!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活潑。”他像小時候一樣摟著她走。
海家和石家並不住在村內,而是較邊緣地區,腹地大的空地才能容納不時上門的兄弟。
左鄰舍人不多,十來戶而已,四周是一大片農田環繞住,兩人走在鄉間的產業道路不會引起太多人注目,鄰人都是打小看他們長大,不再有好奇心,沒人會去看自家小孩走路吧!
“別告訴我長個不長智像個孩子,我家有個‘傳統老媽’已足夠了。”人為什麼變呢?
石允青輕輕地笑了起來,像溫馴的微風。“打算要結婚了嗎?”
“幹麼問我這麼艱深的問題,你結婚我一定到,紅包就免了吧!你知道臺北的物價……”她可以來當招待搶新娘風采。
“所以你很窮,包不起禮金。”他順著她的話尾接下去,一字不漏表達出她的意思。
青梅竹馬的情誼他怎會不瞭解她,更何況兩人曾有一段超友誼的親密關係,差點結成了夫妻。
海家雖然不窮也不是大富之家,但一家子都很樂善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