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先從你旁邊的噶拉倉巴拉丹扎木蘇日丹開始,再往下是烏勒吉德勒格列日圖愣巴……
這個段子雖然有些搞,但在內蒙古的一些地區,確實是有這樣的規矩,不過,真正名字也沒那麼長,一般最多也就是五六字。蒙古的漢子喝酒就是玩命,不喝就是不給面子,在內蒙古,還有那麼一句諺語:草原雄鷹展翅飛,一對翅膀掛兩杯。
這就是民族文化和風俗,一些少數民族,包括彝族,都喜歡用酒來招待客人,民間有那麼一句話,叫做:漢人貴茶,彝族貴酒。
和蕭月月兩人在這村落裡走動,秦宇感覺的出,這村莊受到漢化的影響還是蠻大的,不少在村子走動的彝族人,穿著打扮都已經和漢族的沒區別了。
“實際上,彝族除了少數幾支還保留著傳統的文化,一些離著城市越近的彝族,越被漢化的早,甚至現在一些彝族的小孩,跟漢族小孩沒有多大的區別了。”蕭月月似乎是看出了秦宇心裡所想,開口說道。
“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啊。”
民族融合,是這個時代前進的腳步,這是大勢,誰也無法更改,但這各個民族的傳統風俗和特色,無疑是首當其衝的,也許幾十上百年後,這些少數民族屬於自己的文化,也會消失,和漢族人民一樣。
“不過彝族還是有幾支到現在還保留著純正民族文化的,這幾支在整個彝族的地位都很高貴,有點類似咱們漢族的皇室。”
蕭月月臉上露出回憶之色,當初,她就是在這傳統的彝族之中,生活了將近五年,可以說,她的整個童年都是在那裡度過的,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族裡才會給她安排這麼一趟親事,還說兩人青梅竹馬,可自己只是把他當哥哥而已,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兩人繼續走著,突然,發現前面一個空地之上圍滿了人,中間插著幾個火把,甚至,隱約還伴隨著幾道哭聲。
“怎麼了?”秦宇雙眸一凝,朝著那邊走去。
“應該是有人死了。這死人多晦氣,還是不要去看了。”蕭月月攔在了秦宇的面前,想要阻止秦宇上前觀看。
“不止那麼簡單吧。”秦宇看的出來,那些人是在進行某種儀式,當下,繞開了蕭月月,朝著人群走去。
“怎麼就這麼倒黴,偏偏這個時候碰上了,希望不是那阿克一族出來的畢摩,不然被認出來的話,可就麻煩了。”蕭月月小聲嘀咕了幾句,不過最後還是跟上了秦宇的腳步。
來到人群跟前,秦宇推開擁擠的人群,走到而來最前端,看著前面空地上一個六尺多長的陶罐,地上一塊木板之上還躺著一位臉色蠟白的屍體時,整個人也是愣了一下。
“這是彝族的一種葬法,叫做陶罐葬,也就“直葬”和“沖天葬”,看到那個陶罐沒有,一會就會將這死者的屍體豎著放入這陶罐中,然後埋入土內,因為這些人認為,人是站著走的,也要站著死,頭頂青天,腳踏大地,活著如此,死了也是如此。”
蕭月月的表情有些複雜,這種葬法,並不是所有的彝族人都會使用的,而蕭月月之所以會知道,就是因為她曾經見過這樣的一幕,這是阿克一族特有的葬法。
眼前這位站在空地上正不斷的唸誦著彝族特有的文字音節,蕭月月已經可以肯定,絕對是阿克一族出來的畢摩了,因為,除了阿克一族出來的畢摩,其他彝族分支內的畢摩,都不會“直葬”。
忘了說,畢摩,是彝族語音譯過來的,換成漢語意思,那就是祭祀的意思。
蕭月月神情複雜,不過秦宇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關於這陶罐葬法,他倒是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只見這位祭祀唸完了咒語之後,拿起了幾樣黑物件,丟進了那陶罐當中,接著又掏出了幾張符籙,當看到這幾張符籙的時候,秦宇的雙眼卻是微微眯了起來,因為這幾張符籙上面的符文,很明顯和中原地區的不同。
準備工作有半個小時,這祭祀才走到地上的死者前,右手兩指豎起併攏,指著地上的死者畫了一個符文,然後,低喝了一聲,這地上的死者屍體開始自動上浮起來,到最後,緩緩的飄在了兩米高的高空中。
“去。”祭祀兩指朝著不遠處的陶罐一揮,當下,屍體便主動的飄到陶罐上方,豎起身子之後,再緩緩落下。
身體一落入陶罐之中,那祭祀幾個健步來到陶罐前,手上的蓋子啪的一下蓋上,接著,又拿出了幾張的類似封條一樣,上面刻滿了各種符文線條的黃紙,貼在了陶罐蓋上,將陶罐蓋和陶罐給封在一起。
這一切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