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也不知打哪兒得知您會在今天抵達鹿兒島的訊息,所以……”
一邊說著,田中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姜律爵的反應,他非常害怕要是一個不小心惹得這位超級貴客不悅的話,那……恐怕他的官位也跟著不保了!
姜律爵冷漠地開口,語氣很鋒利。“我要知道最詳細的情況。”
一聽到同父異母的胞兄出事,正在北歐參加全球航空年度會議的他立刻放下一切,搭著私人飛機直奔日本。
“呃,是的,我現在馬上?您報告……”田中偷偷擦去一臉的汗,戰戰兢兢地開口道。“事情是發生在四天前,姜律擎先生搭乘私人遊艇由鹿兒島出發,想前往附近一個叫做菊豆島的小島。不料風浪過大,發出求救訊號後不久,他們的遊艇就不幸地被海浪擊沈。”
聽到這裡,姜律爵的臉色更加陰沈難測,琥珀色的眼瞳像是結了一層冰霜。
“繼續。”
“是的……”田中悄悄地倒抽好幾口氣,他現在終於知道眼前這位不超過三十歲的姜律爵,如何能奇?似地建立起富可敵國的航空版圖了!他就是擁有天生的王者氣勢,一接近他便可明顯地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壓迫感,令人望而生畏。
“鹿兒島雖然位於日本最南端,但隆冬之際氣溫依舊很寒冷,而且海風甚大,再加上他們想前往的菊豆島只是個偏僻的小島,交通很不便,因此搜救行動有一些阻礙。不過我方一接到訊息已經立刻展開全面救援了,但……”
田中又畏懼地偷瞄了姜律爵一眼,語調都有些發抖了。
“很遺憾,經過三天的全力搜救後,我們還是找不到令兄的下落……”
姜律爵沉默不語,但渾身輻射出的陰冷氣息卻十分駭人。
意外發生後的三天,也就是七十二小時之內是“救援黃金時期”。一超過這個時間,海難者能生還的機率相當渺茫。
田中又謹慎地道:“不過,跟姜先生一起出海的夏川小姐已經在隔天清晨就被菊豆島附近的漁民救起,她現在已被送回鹿兒島最大的醫院接受治療。”
“你說什麼?”聞言,姜律爵的表情迅速轉為犀利,他盯著田中。“夏川小姐?她是誰?”
“噫?您不知道嗎?”田中的表情很訝異。“我以為您知道令兄一直是跟夏川小姐在一起的,出事當天只有夏川小姐陪著姜先生駕船出海。”
“說清楚,我要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姜律爵命令著,劍眉緊鎖,深刻的五官顯得更嚴厲。
“是……其實關於夏川小姐我們所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原本居住於鹿兒島的一個偏僻漁村,父母是當地漁民,家境清寒,大約在一年前認識了隻身前來日本旅行的姜律擎先生,後來就成為他私人的助理。”
姜律爵的表情更加莫測高深……他已可嗅出整件事情大有蹊蹺,他知道他那個“大哥”姜律擎酷愛獨自旅行,所以會隻身跑到日本的鄉下並不令人意外。但那個女人是怎麼冒出來的?
她為何要接近姜律擎?又為何船難發生後只有她單獨獲救?
姜律擎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雖然他對這位“兄長”並沒有什麼親情可言!他們的父親姜瀚堂以航運起家,兩位夫人因為爭寵鬥得很兇,已達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過這兩個兒子倒是對彼此並無任何特殊感覺,因為從小他們便分居兩地,個別被教養長大。姜老爺子很疼愛這兩個兒子,為了怕他們在他死後會為了遺為何鬥得兩敗俱傷,所以他在遺囑上非常公平地分配家產。他死後不久,兩位夫人竟像是失去共同鬥爭的目標般,身體也急遽衰老,不久後也相繼病逝了。
姜律擎和姜律爵各自繼承大筆遺?,不過令外界相當刮目相看的是──這兩位不到三十歲的繼承人,倒是把姜老爺子留下來的?業發展得相當壯大,旗下的版圖早已是之前的好幾倍,各自擁有叱吒風雲的一片天。
老大姜律擎主掌海運事業,名下有個全球最大的國際郵輪公司,他本人酷愛旅遊,經常借考察業務之便遊歷世界各地。
老二姜律爵則接掌航空事業,把原本只是地區性的航空公司發展?全球首屈一指的跨國企業。他最大的興趣就是不斷併吞別人的企業!這一點,兩兄弟倒是十分相似。
至於他們兩人之間絕對談不上任何感情可言。兩位夫人在世時,他們厭惡如此複雜的內鬥而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上一代病逝後,兩人更是毫無聯絡,打算老死不相往來!
但就算兩人的感情再不好,姜律擎一出事,身為他惟一親人的姜律爵還是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