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寵愛郭絡羅氏,在廉郡王府上,這個郭絡羅氏幾乎是專房之寵了!若她患有宮寒症,如何還能孕育生子?!
淑妃著實不樂見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侄兒阿一直沒有子嗣。
阿連忙道:“焦醫正說,英蘭病症發現得早,仔細調理幾年,還是能治好的。”
昭頷首,不禁唏噓道:“能治好就好。”女人這輩子,若連做母親的機會都被剝奪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何況在古代,沒有兒子,終生便沒有依靠。
阿又忙道:“所以說,此事還望額娘和姨母,暫時不要告訴汗阿瑪!”
昭撇了撇嘴:“我閒著沒事跟他嘀咕這事兒做什麼?!”
阿鬆了一口氣。
淑妃道:“這種內疾**,自是不當對外人說的,只是……”淑妃深深看了阿一眼,“阿,你年紀也不小了,府上若是一直沒有喜訊傳來,就算我跟你額娘不急,你汗阿瑪也會著急的。”
阿眉眼泛起深深的憂慮,他點了點頭道:“姨母的意思,我懂得。”
淑妃笑了,“你懂得就好。我與你額娘不會管你寵誰,只是子嗣上事兒,可耽誤不得。”
淑妃的意思已經再明瞭不過了,你寵愛郭絡羅氏沒問題,但總得延續後嗣,郭絡羅氏宮寒不能誕育,便叫旁人先生養。
昭微微沉吟了片刻,便道:“赫舍里氏最近還算端莊賢惠,你可以考慮讓她先生個嫡長子。”
阿低頭不語,英蘭患有宮寒之事,必定瞞不過赫舍里氏的眼睛,然而此事卻未曾洩露出去分毫,可見赫舍里氏的確安分了不少。
淑妃忙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啊,若生了嫡長子,想來她就會心滿意足了。倒時候你愛寵誰寵誰,不也挺好?”
阿嗤地笑了,“有了嫡長子便會心滿意足?那怎麼不見三嫂心滿意足?!”
淑妃愕然,一時竟無話可說了。
三福晉已經生了誠郡王的嫡長子弘晴,但仍然不放心,生生害死了剛剛降生的二阿哥。這事兒雖然捂住了沒有對外宣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蹊蹺來。田氏的孩子才剛剛夭折,誠郡王嫡福晉便病了,要閉門謝客,未免太巧了。
人心啊,總是慾壑難填的。
阿也曉得自己話語有些尖銳,連忙語氣平和地道:“赫舍里氏是否真的乖順,還需再冷眼看些時日。”畢竟,人都是會演戲的,一時賢惠,說明不了什麼、
昭暗道,她這個兒子,對女人的防備心倒是夠重的。
昭緩緩吐出一口氣,道:“赫舍里氏一日沒有所出,赫舍裡家便絕不會跟你一條心。”
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阿面色一沉,“兒子不在乎!兒子娶赫舍里氏,是因為父命難為。赫舍裡家向著那邊,兒子都無所謂!”
這是……是無欲則剛啊。
不過也是,阿身後有安定侯府一脈,還有九阿哥十阿哥襄助,更有一母同胞的阿和小雞。有母族支援,還有這麼多兄弟拱衛,他的確沒必要寵愛赫舍里氏以拉攏赫舍裡家。
既有這份底氣,那赫舍里氏於阿而言,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所以,阿完全可以憑自己心意行事,沒人能左右他寵愛誰!本質上,阿和他父親一樣,都是專斷獨行的性子啊。
第496章、雨露俱沾
朝堂內外一派祥和,八福晉赫舍里氏也時常帶著側福晉郭絡羅氏一併進宮給昭請安,郭絡羅氏有宮寒之症這點,赫舍里氏素來隻字不提,在昭面前,她一直都是端莊孝順的兒媳婦,一丁點錯漏都沒有。對待側福晉,似乎愈發親善了。
在廉郡王府上,最得寵的自然還是郭絡羅氏,只不過阿也不再冷落其餘侍妾,每個月裡,總會有那麼四五日是叫侍妾格格侍奉的,細細一算,那幾日正好是郭絡羅氏的信期,除此之外,阿也只在每月十五之夜去嫡福晉房中,餘下的,全都是宿在西小院。
這跟專房之寵,也差不了太多了。
一時間,廉郡王府幾個侍妾算是明白了形勢,她們註定只能撿郭福晉剩下的,郭福晉能侍奉爺的日子,是斷斷輪不到她們的!如此形勢之下,哪怕是最不服氣的張氏也只得偃旗息鼓了。
郭絡羅氏吃著焦醫正給開的藥,雖然還沒有懷上孩子,但是每月那幾日的痛楚卻減輕了不少,起碼不必疼得死去活來了。
見到如此改善,阿也欣慰了不少,便賞賜了焦醫正金銀無數,還揚言,若能徹底治好郭絡羅氏病,便賞他黃金千兩。
醫正只是九品小官,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