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佳氏扶正了。
阿微微嘆了一口氣，心道，罷了，此番也沒奢望汗阿瑪真的能允准。
八福晉赫舍里氏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還好皇上是重視規矩的。
張佳氏亦難掩遺憾之色。
中秋宴散後，康熙陪著昭一併回到芳椒殿，小兒累了，早已酣睡，昭命人保姆將孩子抱去了嬰兒房，不由打了個哈欠。
康熙搖了搖頭：“阿也太心急了些！赫舍里氏這一胎是男是女尚且不知，他如今便急著打壓，未免太早了些！”
康熙不禁有些生氣，“若赫舍里氏肚子生了個兒子，出手壓制一二倒也罷了，他就不怕萬一生的只是個丫頭？！”
“額……”合著康熙只是覺得阿打壓嫡妻出手早了些？！昭有些無語。
昭擰眉忖著，“我倒是瞧著，阿今日有些反常。”
就算阿不喜歡嫡福晉，可赫舍里氏又沒做錯什麼，何必非要在中秋宴上提什麼側室扶正？！張佳氏是側室、郭絡羅氏也是側室！若此事真的成了，豈非叫赫舍里氏唇亡齒寒？豈非是激化後院矛盾？
這個小兔崽子，今兒是吃錯藥了嗎？！
康熙點了點頭，“回頭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必康熙說，昭必定也是要一問究竟的。
倒也是巧，翌日一大早，昭才剛用了早膳，正逗弄著小兒，底下便稟報說：“娘娘，廉郡王來請安了。”
“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昭問。
“是。”
看樣子沒等他傳喚，阿便親自來為她解惑了。
昭點了點頭，將小兒交給乳母抱著，自行帶上了那套赤金嵌東珠的護甲，理了理被小兒抓亂的旗髻，這才去東次間見兒子了。
因今日並非大朝日，阿只穿了一身石青色團龍的吉服褂子，正坐在一旁的南官帽椅上喝茶吃著玫瑰酥，倒也愜意。見昭進來，阿這才忙擱下沒吃完的半塊點心，忙起身甩下馬蹄袖，打了個千，“兒子給額娘請安了。”
昭“嗯”了一聲，便上羅漢榻上端坐了，“我還沒喚你，你倒是自己來了。”嘴上戲謔這，結果白檀奉上的一盞毛尖茶，閒閒吹了吹熱氣。
阿笑了：“昨兒兒子的確是突兀了些，只因太子突然提及大哥續絃之事，兒子也藉著機會發作罷了。”
“你那好端端的，發作那麼一通給赫舍里氏臉色瞧，又是為何？”昭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問。
阿臉色忽然有些沉，“額娘在宮中多年，也是見慣了嬪妃爭鬥的。兒子的後院，也是少不了這些爭鬥的。”
昭聽出阿話裡的味道，便問：“這赫舍里氏不是被你拿捏服了嗎？”
阿寒著臉道：“之前是服軟了，可赫舍里氏大約是有了身孕的緣故，膽子也大了不少！”
哦？赫舍里氏犯了什麼事兒了？昭露出幾分好奇之色。
阿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兒子也不想做得這麼絕，兒子就算不喜歡赫舍里氏，好歹也要顧忌她肚子裡的孩子！只是這一次，赫舍里氏……”
“她做了什麼？”昭有些好奇。
阿掃了一眼四周，見除了白姑姑之位，便無旁人，便低聲道：“赫舍里氏行壓勝之術！”
昭心中“咯噔”一下，巫蠱壓勝？！這在古代可是最大的忌諱！！在皇家，一旦涉及壓勝，動輒便是一場血腥清洗！！
阿一臉厭惡之色：“她暗中從初雲庵的道婆手中求了陰陽咒符，埋在了英蘭院中的石榴樹下，據說那符咒能夠將婦人腹中的男孩變成女孩。”
“啊？！”昭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性別轉換？這在現代都做不到好伐！僅憑一張陰陽咒符就像做到？！尼瑪這是腦子有病啊！
“這種東西根本就是騙人的！”昭撇嘴道。生男生女，在受孕那一刻就已經被決定了！
沒文化，真可怕啊！
阿嘆了口氣：“兒子當然也知道，那初雲庵不過就是個坑蒙之地！那種下三濫的東西自然不會有用！但是，此事也足見赫舍里氏對英蘭腹中孩子的歹惡之意了！”
“所以兒子才不能容忍！才藉著昨日的機會，給她教訓！”
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阿又忙道：“壓勝之事，還請額娘不要告訴汗阿瑪！您是知道的，汗阿瑪對這種事情一直很是忌諱……”
阿是昭一手養大的，一直視巫蠱壓勝為無稽之談，只不過康熙是個地地道道的封建人士，只怕可不這麼認為！這事兒說白了，不過赫舍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