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點了點頭,“是!檀香的氣味很是濃郁!”
昭心底驟然寒涼徹骨!!雖然慈寧宮燃了檀香,然而嬪妃帶去的宮女,身上縱然會沾染檀香氣味,也不可能太過濃郁!
如此一來,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慈寧宮的宮女!伺候太皇太后的宮女!!
也就是說,趁亂想要良貴人摔倒落胎的,是太皇太后!!
昭心中震驚不已!
是了,當初良貴人第一次懷孕,那個死胎,可不就是折損於太皇太后之手嗎?!
然而,不管是惠妃,還是宜妃榮妃,都絲毫沒有往太皇太后身上懷疑!哪怕太皇太后厭惡極了衛氏!
因為,衛氏肚子裡的,好歹是太皇太后的曾孫啊!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惠妃的太監氣喘吁吁跑回來稟報,“啟稟娘娘,皇貴妃很是惱怒,不肯讓奴才叫岫兒帶走!”
昭笑眯眯道:“皇貴妃貴為副後,她不肯交人,你自然不能強來。”
惠妃冷哼:“如此明目張膽庇護謀害皇嗣的賤婢,皇貴妃的舉動可著實可疑得很呢!”
什麼可疑,不過是佟佳氏自傲的本性發作了罷了!若真叫四妃將景仁宮的宮女說帶走便帶走,佟佳氏這個皇貴妃的顏面要何存呢?
可是若不交人,那嫌疑便愈發洗不清嘍。
惠妃道:“佳妃腿腳不方便,便由本宮和宜妃、榮妃帶著袁貴人去慈寧宮稟明詳情,請她老人家做主吧。”
昭欣然點頭,“有勞三位姐姐了。”
接下來,就看太皇太后會如何處置了。害良貴人的,其實就是太皇太后,然而惠妃等人卻要將罪名往佟皇貴妃身上推,太皇太后……應該會樂得如此吧?
三妃走後,白檀扶著昭進了內室,為她的腳踝重新換了藥。
白檀一臉竊喜之色,“這下子,皇貴妃可完了。”
昭淡淡道:“她完不了!且不說謀害皇嗣的罪名能否順利安在她頭上,就算真的能落實……”昭笑了,“良貴人到底不礙事,哪怕皇上回來,也不會重罰佟皇貴妃!”
白檀恨恨跺腳,“那也太便宜她了!”
“不妨事,不能重罰,起碼可以薄懲。”昭微笑著道。
昭所料不錯,太皇太后下了懿旨,將嫌疑重大的宮女岫兒押解送去慎刑司,並命惠妃、宜妃與榮妃三人徹查!另外,太皇太后還下旨,皇帝迴鑾之前,皇貴妃便好好養病,不必出來了,旁人也不得叨擾。
嗯,這下子好了,起碼能清淨幾日,她也能好好養傷、好好養胎了。
太皇太后平日裡是懶得為難佟佳氏這個無寵的病秧子,然而罪證遞到太皇太后手邊兒,這位老太太也不介意“秉公執法”一回,給佟佳氏點顏色瞧瞧。
天意漸寒,昭貓在景仁宮,卻時時刻刻關注著事件的發展。
那岫兒倒是個硬骨頭,任憑如何拷打,都一味大呼冤枉。
然後,第五日的時候,岫兒便撕爛了衣衫,系成繩,掛在慎刑司的樑上,懸樑自盡了。
事情到此,是沒法查下去了。
只有袁貴人的指證之詞,沒有岫兒的認罪書,自然沒法將罪名安在佟佳氏身上。
只不過太皇太后依然沒有解除其禁足令。
後宮,繼續一片祥和。
就在這樣的日子,昭的腳傷終於養好了,肚子也微微隆起了。而南巡的康熙,也終於要起駕回鸞,用不了多久便要回京了。
宜妃閒來無事,便抱了九阿哥胤前來玩耍。九阿哥也只比剛滿週歲的十阿哥大兩個月而已,粉白玉嫩的孩子,想個瓷娃娃不倒翁似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八……哥哥~”九阿哥咧嘴流著口水,便往阿身上撲。
阿瞅著他滿嘴的口水,一臉嫌惡,他飛快從袖子裡揪出一方繡帕,使勁給九阿哥擦著小嘴兒。
宜妃看在眼裡,忍不住讚道:“八阿哥還真是好哥哥呢!”
昭笑了,什麼好哥哥,阿只是怕九阿哥把口水往他身上蹭罷了。
笑容殷殷說著閒話,胡慶喜突然跑進來稟報:“貴妃娘娘帶著十阿哥來了。”
昭嘴角抽搐一下,今兒她的鐘鍾粹宮……這是要來個**十黨派聚會嗎?
心裡嘀咕著,便叫溫貴妃鈕祜祿氏懷裡抱著個胖乎乎的肉球,笑咯咯挑開了簾子,“喲!佳妃這兒可真熱鬧呢!”
昭和宜妃忙起身給她行了個萬福,昭笑道:“貴妃駕到,臣妾有失遠迎了。”
溫貴妃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