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娘娘一慣是高高在上,孤獨清冷的,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甚至於,連親近的人都沒有……
只是地位雖然孤高絕上,心底卻也是有著自己也難言的孤寂的。
為何那碧霞那般的不聽話和頑皮,自己卻依然還能容忍她?
不就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敬畏之心並不甚多的緣故嗎?
只是單純的把自己當作她的侍奉物件……
可能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其實也是渴望著能像普通的修道煉氣之人那樣,三山五嶽皆可見至交的友人,可以盡情的與朋友開玩笑說話,而不是被恭恭敬敬的對待。
從這一點來說,說不定女媧想要的正是雲霄那樣的生活呢?
所以當初聽到那傢伙誤會自己是雲霄,自己才會沒有拒絕。
因為作為女媧,這些很明顯,都是自己所無法擁有的,要知道哪怕是傳說中的太上老君,見了自己,也是要謙讓三分的。
這麼多年來,唯一的友人,也僅僅只有西王母一人而已。
但誰要那個女人來做我的友人啊……成天只會打趣我,而且還恬不知恥的和男人在露天之下做那種不知羞的事情。
女媧輕輕的啐了一口,把腦海中之前想到的那些畫面都被拋諸九霄雲外,也不揮手,僅僅是心念一動,臉上已經浮現了柔和白光,這白光似乎帶有某種神奇的力量,神聖的同時又不失柔和,將她的面容完全遮蓋住……
之前在女媧宮見天下群妖的時候,自己可不就是用著這樣的姿態嗎?
相信看到這樣的自己,那狐妖定然能一眼認出我來的。
“哼,倒要好好的問問,你是否真的把我的吩咐給放在了心上。”
讓不讓你繼續做是一回事,但你有沒有認真做,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著,女媧的身子漂浮而起,閉目細細感應,片刻之後,她忍不住一怔,臉上露出了幾分困惑和驚奇的神色。
這蘇易著實是個生冷不忌的,他的女人中,有人有妖,各種皆有……絲毫不顧忌對方的出身。
但白日裡,我分明清楚的看到了那些女子中有不少並非人身,但為何現在,她們明明並沒有離開,但整個皇宮中,竟然絲毫妖氣也無,反而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那種感覺……
“是除妖散嗎?”
女媧宮中,也曾收留不少妖物留做驅使之用,但是但凡歸順女媧宮中的妖精,都會蒙自己賜下除妖散,去除體內妖氣,這樣一來,但凡遇到那些體內並無妖氣的妖類,無論何方神聖,哪怕是闡教那些最囂張的道人,也不敢對那些人有絲毫的想法。
斬妖除魔?
開玩笑……
你們的祖宗都是老孃造的,敢動我的人,分分鐘滅了你們,信不信你們那高高在上的老師還要說一聲殺的好?
這也算是萬物之母女媧在這個位面的崇高地位了。
可現在,為何在這皇宮裡,這若有似無的氣息,竟然跟服下了除妖散的感覺這麼相像?甚至於……更為純粹……
女媧這才恍然想起,似乎白日裡見到那個名為蘇妲己,或者說被稱為小白的狐妖,其實體內也已經沒有了妖氣的存在?
這簡直……
莫非是這個蘇易找西王母要的我的除妖散不成?
倒也是在理,西王母一慣是個饞嘴的,而且非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反而還看不上眼,因此哪怕是除妖散這種東西,她也非得嚐嚐不可……記得她曾經從自己這裡順走不少。
莫非都給了這蘇易?
想到這裡,女媧頓時失笑,嘆道:“王母啊王母,你也真是可憐的可以了,你的情人跟你討要除妖散,卻是為了保護他的女人……真不知道此事你到底是否知情……”
自言自語著,她不再在意這些,心道我找不到你的妖氣,皇宮也不算大,以我的實力,難道還找不到你嗎?
她飄飛而起,向著後宮的方向飛去。
而此時……
在諸多後宮的宮殿之一。
小白正神色凝重的盤膝坐在床榻上,默默的煉化體內那充沛的靈力。
從來了皇宮之後,這段時間的進步當真是神速,小弟的鮮血對自己的作用,簡直大到超乎想象的地步。
而且她也已經摸清了小弟的性子……反正只要我吸血的時候動作嫵媚一點,最好帶著淡淡的喘息,然後眼神再渴求一點,這對小弟簡直太管用了……
隨便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