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替什麼人流淚了。
他輕輕道：“但很奇怪，明明在夢裡感覺還是那麼清晰，但如今清醒過來，我竟然沒什麼難過或者欣喜的意思，好像這事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一樣！”
“什麼又誤會又害死的，主人你這夢……該不會不是你的，是伊蘇的吧？”
阿暖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不過我記得我所知道的伊蘇可沒這麼多愁善感。”
“算了，誰的都不要緊……反正只是一個夢而已，夢裡雖然是我在說話，但我卻感覺那根本就不是我。”
蘇易嘆道：“倒好像是誰在借用我的身體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走吧……到輪迴殿裡看看，看看那伊蘇把咱們的輪迴殿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主人你確定沒事？”
阿暖仍然有些擔心。
蘇易頓時無語，笑道：“當然沒事了我的好阿暖媽媽……您就放寬了心吧！”
阿暖放下了心來，笑道：“好吧，還會叫媽媽，看來是真沒事了。”
蘇易白了阿暖一眼。
阿暖頓時捂嘴撲哧撲哧的笑了起來，笑道：“主人你現在這麼娘，最好還是不要輕易翻白眼比較好，有種面對女媧娘娘的感覺！”
蘇易：“……………………………………”
他沒好氣道：“你知道我最討厭就是聽到這種話的。”
“嘿嘿嘿嘿……就是到了輪迴空間，突然感覺很開心。”
阿暖笑道：“印象中，我們似乎還從來都沒有一起到過這個地方……或者說，我還從來沒有用阿暖這個身份跟主人你一起踏足這個世界呢！所以不知道怎麼搞的，這本來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突然就發生了，然後覺得……很幸福。”
“是啊……費了那麼多辛苦，才終於走到了一起。”
蘇易回頭看了一眼正摟著自己胳膊吃吃低笑著的可愛紅衣女孩兒，眼底浮現若有所思的神色，剛剛那個夢境，似乎就是跟她有關……
但能看到她這樣幸福的笑容，真的是哪怕犧牲一切，也是值得的。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嗯，進去看看！”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往輪迴空間深處走去，明明是伊蘇的大本營，但兩人走來，卻好像行走在漫山遍野春花爛漫的山坡上，幸福的感覺甚至於連之前的緊張都給沖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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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嗎？黑羽姐姐……”
看著靜靜靠在石頭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呼吸的黑羽，她並沒有什麼痛苦的神色，明明已經死去，但白淨的面色祥和，唇角帶著幸福的笑容，看起來，像是睡著更勝過死亡！
好像臨死前，所有的遺憾和委屈，都已經隨著生命的離開而消散似的。
劉羽沫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她是很喜歡自己的……
能感覺到，自己是她少有的幾個能放下心防的人。
但她最終，卻因為自己而死。
“要怪，也只能怪我們為什麼會是敵人吧。”
所以才會漸行漸遠。
所以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對不起了，黑羽姐姐……”
劉羽沫輕嘆道：“不管怎麼樣，你終究是待我很好，可惜現在……算了，到如今這一步，我們兩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取出了之前從蘇易身上拿下來的煉妖壺。
將黑羽的屍身吸了進去……
最起碼，也不能讓她曝屍荒野。
“得趕緊走了，不然，伊蘇恐怕就要追上來了。”
眼見黑羽是真的死了，甚至於被吸進煉妖壺都沒有半點反應，劉羽沫這才輕輕的放下了心來，這個女人心眼太多，不親眼確認的話，總感覺不能安心。
不過就算親眼確認了……
“到頭來，哥哥身上竟然還有著她的暗手嗎？”
劉羽沫喃喃道：“得趕緊告訴哥哥才行。”
一道冷咧的聲音在她的附近響起，淡淡說道：“你不用告訴他了。”
“誰？！”
劉羽沫震驚的回頭……
然後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一樣欣長的身形，一樣熟悉的五官！
只是肌膚卻粗獷了許多。
“伊蘇？！”
劉羽沫咬牙……這傢伙怎麼來的這麼快？！
第二十一章 劉羽沫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