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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看到王語嫣流下了眼淚,無崖子反倒是略帶高興的笑了起來,他笑道:“畢竟就算不把功力傳給復兒,我也難撐過太久了,如今我將自己的功力盡數給了他,日後他保護你,豈不正是像我保護你一樣嗎?我當年辜負了你們母女太多,如今也只能這樣來稍作補償了……而且……”
他欣慰的眼神在蘇易和王語嫣身上掃過,“在我離開之前能夠見到自己的外孫女一面,能夠收到像復兒這般出色的佳徒……還有什麼好奢望的呢?就算是死,我也能瞑目啦……”
“可我才剛剛找到外公……”王語嫣捂著臉哽咽道。
“傻孩子……”無崖子慈愛的招了招手,讓王語嫣靠近些,然後艱難的伸出了那枯槁一般的右手,在她的秀髮上微微撫摸了下,嘆道:“你外公這三十年過得……當真是生不如死~!我無時無刻不盼望著解脫……而如今,終於還是解脫了……復兒……”
蘇易上前一步,“在!”
“我曾經……很恨語嫣的外婆,可說我如今變成這般模樣,都是她一手造成!可如今見得語嫣。我才突然間發現……她到底也曾為我生兒育女……這份情誼,這些年來卻是被我給拋之腦後了……復兒。你幫我一個忙可好?”
蘇易躬聲道:“師父有話儘管吩咐,只要弟子能夠做到。絕不會有半分懈怠!”
聽得蘇易喊了師父,無崖子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他說道:“我也不知如今語嫣的外婆身在何處,但既然你日後要和語嫣成親,想來早晚也有機會會見到她的,到那時你幫我告訴她一聲……我……不恨她啦……一點也不恨了……我如今都要走了,就不帶著仇恨離世了……”
…………………………
見得無崖子那虛弱的微笑,蘇易頓覺得一股無名厲火湧上了心頭……氣的甚至眼前暈眩黑了一下,面前這老人雖然與自己不過初見。但自己既然拜了他為師,那麼自然便該對其盡孝,別的不說,無崖子跟丘老道雖然武功差距甚遠,但是自己總得一碗水端平吧……
而無崖子何以變成這樣?不就是李秋水那賤人害的嗎?
“是,弟子定然會找到她老人家,然後告訴她您的原話……”蘇易口上答應的利落,心裡卻決定了定要狠狠的教訓她一頓,就算看在王語嫣的面子上不殺她。也非得幫無崖子出口惡氣不可!
“那我就放心啦……你師叔她甚是好認,她的相貌與語嫣一般無二,你見到了第一眼,自然便會認出……而且你已然知道琅嬛福地的路線……那麼這東西。我就不給你啦……”
無崖子取出了一卷畫像,他此時氣息已經甚是衰弱,儼然隨時便要斷氣。他輕輕撫摸著畫像,呢喃道:“想不到我臨死的時候。竟然還能帶著你一起走……呵呵呵,讓你陪伴了我三十年。等到黃泉路上……咱們……再相伴三十年……可好?”
聲音漸漸低落,終至輕不可聞……無崖子已經抱著畫卷含笑而逝!
“外公!!!”
王語嫣終於失聲痛哭起來……
而門外的蘇星河聽得哭聲,進來看到無崖子已然離世,也跪倒在了門口,哭道:“弟子恭送師父歸天!”
“徒孫恭送師叔祖歸天!!!”函谷八友見蘇星河跪下,同樣也跟著跪下了!
一時間木屋內外,僅僅只有蘇易一人站立!
沒有去看摟著無崖子失聲痛哭的王語嫣,他緩步走出了屋外,望著那無垠的天空,只覺得心裡沉沉悶悶的,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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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過後,幾人為無崖子舉辦了個簡便的葬禮,畫卷裡面的內容蘇易即便不看也是心知肚明,便直接拿來與無崖子的遺體一起燒了……
待得後事置辦完畢,蘇星河方才對著蘇易轟然拜倒,高聲道:“逍遙派弟子蘇星河,拜見掌門人!”
蘇易急忙將蘇星河扶起,“蘇師兄快快請起,如今你我已是同門師兄弟,這般大禮,卻是不必了……”
蘇星河欣慰的笑了起來,口中呵呵道:“有必要有必要,師弟你既然從師父那裡接過了七寶扳指,那麼禮節卻是不可廢的,更何況你幫咱們逍遙派除了大叛徒丁春秋,師兄心裡對你好生感激,非得如此才能表達謝意不可!”
蘇易笑道:“好吧,那便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了!”
“下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