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的嫌疑,又找到證人指認了馬伕人的歹毒真面目……從他的所作所為看來,這位南慕容一舉一動皆是謀定而後動,沒有萬全把握絕不大放厥詞……因此儘管丐幫眾弟子皆相信自己的長老們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但心中,其實已經對蘇易的話相信了五六分。
可儘管如此,當白世鏡主動站了出來,承認是自己殺害了馬副幫主的時候……丐幫還是盡皆大感震驚。其面容之扭曲彷彿剛剛經歷了七八級地震一般!
丐幫長老雖然不多,但也有寥寥數人。這些人中他們懷疑過沉默寡言的傳功長老,懷疑過同進共退的四大長老中的某一人。可是唯獨不曾懷疑過這位十餘年來一直鐵面無私,向無劣跡的執法長老!
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出人群面有愧色的白世鏡,喬峰彷彿牙疼一般連連吸了幾口冷氣,正欲說話,卻被一陣怒吼打斷,“好啊!白世鏡!!!我當真是看錯了人……當初我猜忌遍了丐幫的所有人,但是卻獨獨漏了你!認為如你這般自律的人不可能會幹出殺害同僚好友的齷齪事……結果想不到你竟然才是真正殺害我叔叔的真兇!受死吧!”
比喬峰還要激動的那人,赫然便是出來指證白世鏡的陳青衣,不過他不是早已知道姦夫是誰嗎?怎麼這會兒反應卻是這般的激烈了?
一時間丐幫眾位長老面面相覷。既不明白為何白長老要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又不明白這個陳青衣這奇怪的反應是個怎麼回事……
蘇易將即將衝出去的陳青衣拉了回來,深深的看了白世鏡一眼,嘆道:“白世鏡啊白世鏡,終究不出我所料,你還是主動站出來認罪了。
儘管在站出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白世鏡還是忍不住一愣,他問道:“慕容公子何以如此篤定白某一定會主動站出來?”
“因為我相信那位真兇肯定是受了馬伕人的指使……他本人絕對不是有意要殺害馬副幫主的,想來這段時間。真兇也一定是內心無比愧疚,出來認罪與否……白長老,想必你這段時間也一定一直在猶豫吧?你給我老實點……別動!!!”
最後一句,卻是被蘇易抓住的那個陳青衣掙扎不休。竟然妄想掙脫蘇易去和白世鏡拼命!
白世鏡緊閉雙眼,不讓蘇易看到他眼中那一抹感激之色,他沉聲道:“不錯!喬幫主!一切皆如方才慕容公子所言那般。白某人鬼迷心竅迷上了馬伕人,與其有了苟且之事。某日私通之時,恰逢馬副幫主撞破。情急昏頭之下這才痛下殺手,我本想著與他交手,不敵之下死在其手中倒也可以算作贖罪……可誰知武功不在白某之下的馬副幫主竟然毫無反抗之力,一時不慎之下白某人下手過重,竟然輕易將之殺死!之後便是馬入夾道再難回頭!有了把柄,只得任由馬伕人隨意驅使……”
他深深的看著仍滿臉不敢置信神色的喬峰,正色道:“喬幫主,白某人殺害了馬副幫主,確實想著嫁禍給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公子,但白某可以對天立誓,那封遺書不是我白世鏡所寫,我白世鏡也從不曾有過半分想要加害你喬幫主之心,縱然那馬伕人千般威脅萬般誘惑,唯有此事白某不曾有過半分讓步!喬幫主,你可信我?”
喬峰看著面有愧色,但卻依然勇敢和自己對視的白世鏡,沉默良久,終於說道:“白長老十幾年來為人公正……”說到這裡,他似乎是想起了面前這人是殺死馬副幫主的真兇,能幹出這事的人委實可算不得公正了,可他卻還是說道:“我相信白長老你不曾有心害我!你若想害我,之前便不會幫我說話了。”
“嘿……那可奇了……”蘇易仍然拽著兀自掙扎不休的陳青衣,笑道:“那可不知道這封信到底是出於誰的手筆了,總不至於真的是汪幫主寫的吧?”
白世鏡沒有搭理蘇易,而是看向了滿臉仇恨之色的陳青衣,問道:“小兄弟,不知你與馬副幫主什麼關係,白某人身犯丐幫最大罪過,自然是何等處罰都不為過,不過何以你方才無事,這會兒卻這般的激動難耐了?”
陳青衣看著白世鏡,咬牙道:“你殺我叔叔,卻是叫我怎麼不恨你?!”
“叔叔?!你是……”
蘇易看著白世鏡壞壞的笑了一下,說道:“容我介紹一下吧,這位陳青衣陳小兄弟,其實是馬大元馬副幫主的結義兄長之子,他父親早喪,是以便來投靠馬副幫主,而馬副幫主果然不愧是個公正廉明之人,對自家侄兒也是毫不徇私,而是讓他入了丐幫自行發展,不曾給過他半分幫助……甚至連馬伕人都不知道這個侄兒的存在……不過幫助雖然不曾給過,但馬副幫主對這位陳小兄弟委實是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