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都做些什麼?魔界可有什麼稀罕美味的吃食?說些趣事什麼的給我聽聽!”
碧兒在一旁掩嘴笑道:“公主可是著急了?日子還長著,公主若想知道什麼,碧兒和綠姐姐,平日裡可常伴著公主到處走走。”
來日方長麼……雖然在魔界過的尚且安逸,可是我並不像一直呆在此處。
如果我真的和魔界脫不了干係了,那麼我是不是就不能再回蓬萊了?
那麼……容兮他……
“你還想著他呢?!”說話語氣這麼張揚,不用抬頭也知道是歿水。
“是啊,我就是想他!吃飯也想!喝水也想!睡覺也想!”
這話其實完全是為了噁心歿水,可是當我吼出來之後,倒是把我自己一併給噁心到了。
歿水抖了兩抖,湊過來坐下。
歿水十分歡快卻又故作憂鬱地嘆了口氣;指著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回不去了。”
“為什麼?!”
“且不說父尊已經向四海八荒,昭告了尋回紅蓮公主的訊息。單就說為兄我以一敵百將你從戰場上帶出來,蓬萊那邊,便早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歿水說的是實話。
可是,可能是自我安慰吧。我對歿水說道:“就算蓬萊容不下我,容兮能夠容下我就夠了!”
歿水冷笑:“你當真這麼認為?”
“是!”
我回答的很大聲,以此來掩飾我的心虛。
歿水笑了,從我手中揪了些饅頭去喂錦鯉。他小聲對我道:“那就走著瞧。”
“瞧就瞧!”
歿水是個急性子,煩不得,估摸是見不得我這種傷春悲秋的閨秀小姐模樣。歿水他索性搶過我手中的饅頭,整個扔到了水裡。
“你幹嘛!”咚的一聲,那些活潑可愛的小錦鯉,便逃命似的四散游去。
歿水拍了拍手過來搭我的肩,歿水說:“走,哥帶你到皇城外邊逛逛去。”
我冷豔高貴地問他:“有好吃的麼?”
“當然有!”
“那本姑娘勉強同你走一趟吧!”
“哼唧~”
歿水告訴我,魔界現下隱匿於幽冥幻境與從極淵的交接之處。
這些天我一直都在皇宮內院走動,所見不過是些金碧輝煌,盤龍聚鳳的或宏偉或精緻的殿堂院室。隨風品位,帶著魔族特有的文化底蘊,但歸根究底來說,卻同人間的皇宮無所不同。可是,等歿水帶我矗立在皇城邊界,高大綿長的城牆上頭站上一站的時候,我才發下,這魔界可真是一片欣欣向榮繁榮昌盛的景緻啊!
太酷了!
當我站在城牆上,被冷風刀子吹的瑟瑟發抖,望著由近及遠一片黑壓壓的劫雲以及各種電閃雷鳴之時,不得不發出由衷的讚歎。
原來魔界是屹立於萬千劫雲之上。
那首詩怎麼說來著?葡萄美酒夜光杯,烏雲壓城城欲摧?
嗯……好像有哪裡不對。不過,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想想,整座城池漂浮在虛空之中,宏偉大氣,綺麗非常。腳下萬千劫雲,如千溝萬壑,又聽天雷滾滾,好一個張揚霸氣的做派。
本姑娘喜歡!
歿水看著本姑娘在一旁,眼冒賊光地痴痴發笑。轉頭指著我問碧兒道:“公主她今兒個沒吃藥?”
碧兒搖搖頭,與小綠對望了一眼,低頭道:“回稟少君,適才公主出門前只喝了一碗血燕粥。洪雅御醫開了那些傷藥,公主覺得味苦,早幾日便不喝了。”
“不,不,不。”歿水擺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小聲道:“本少君說的是這兒!”
話音將落,被我抬起一腳,嚇得趕忙旋了個身子,笑嘻嘻地對著我。
我問歿水,皇城裡大多都是些王公大臣,那百姓們住哪?
歿水抬手,指著腳下那片劫雲好不得意的對我說道:“王兄這便讓你長些見識。”
說罷,只見他伸出左手五指,同撫琴一般隨意地在虛空之中彈動了幾下。待他手中的墨玉扳指,隨著他的動作在虛空之中化為墨跡,劫雲深處便似裂開了一道口子。
細看之下才發現,原是不遠處的劫雲如數散開,緩緩路出了農田,街道,郊外,城中,鱗次櫛比的景象。
“這是結界?”
“是,也不是。”歿水解釋道:“這與普通的結界不同,普通的結界多為幻術構成,保證不受侵犯。而這個卻有不同,它是以結界為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