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是受歿水那個倒黴哥哥的影響,有些爭強好勝。皺了皺眉,再看向他那雙星眸都帶著笑意,本公主哼了哼,一口也咬在了他的唇瓣。
後來,當我將這一切都想起來,十一在一日喝醉酒的空擋抱著個酒罈子告訴我,那日容兮回去,他差點沒抱著他大師兄哭起來。
我問他,你抱大師兄哭什麼?
他乾嚎一聲,大聲說道:“因為師父又被豬啃了!”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宿醉的懷玉,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我裝在了酒罈子裡。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就像是鬥狠似的,咬了容兮一口之後,我發現他整個身子都不著痕跡地怔了一下,心裡一陣得意,便攬著他更加用力地將剛才所受,現學現用,更加用力的回吻回去。
於是乎,到了最後竟然是本公主一口氣提不上來,方才推開了她。
順了順氣,本公主抬眼睨向他,在看到他紅腫的唇畔時,不自覺有些臉紅,於是別開臉去,假意專注地盯著那堆篝火,淡淡吐了兩個字:“色坯。”
身後又是一陣衣料摩挲的聲音,我想著他估計又要親薄我,便抬手握住了一根木棍,打算若是這登徒子再上前一步,便打爆他的頭。只是,這一次,他卻是從背後緩緩地抱住了。
這個懷抱,過分柔軟,同樣也過分溫柔。
他的下巴,就擱在我的肩膀上,是以最後那句話,是容兮在我耳畔說的。
容兮說:“小泱,這一卻總會結束的。”
“結束什麼?”
“……”
容兮並沒有對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做出回答,我轉頭看向他,發現此時,他已是闔上雙眼睡得正沉了。
本公主不禁嘆了口氣,不得不說,這些有事沒事打坐的,真是到哪裡都能睡的著,不像本姑娘養尊處優慣了,竟然還有些認床。
山洞外邊,依舊是天雷滾滾,我不禁往後縮了縮,身後這人,卻將我抱的更緊。
像是自說自話一般,他道:“你以前也是這般害怕打雷,十一總是笑話你是當妖怪的時候虧心事做的多了。天劫的時候,明明知道你害怕,我仍是沒能出手。只是怕……若是出手了,往後你應的劫難,只怕會更重些。”
聽他這話說的,我覺得這個叫十一的真有意思,記憶力,每次我害怕打雷而纏著歿水陪我練劍的時候,歿水同樣也會一如既往地嘲笑我,不過,他說的通常是,諸如我壞事做的不夠多,當魔頭當的不夠徹底而已。
“你當時從結界裡頭出來,看我的那一眼,我其實是害怕的。你渡天劫的時候,我也怕,明知道你身邊有千刃雪認主,卻還是害怕。”
“哎……”聽他說的,如此寂寥如此失落,大抵真心疼愛那個徒弟吧。我伸手,跟平日裡撓狐大狸似的撓了撓他的腦袋,我說:“你待她這樣好,她一定會回來的。雖然我不認識你徒弟,不過她與我重名,也算得有緣。我倒是覺得,你徒弟要比我幸運的多。你要知道,我雖是魔族公主,可是我那個父尊以前可是不待見我的。大抵,整個魔宮,出了歿水以外,再也找不出幾個真心為我好的人了吧。”
“你……”
“有我呢,以後都會有我。”
“……”
這話說的太過旖旎,完全甜到人心底。哪怕明知此時,他將我當做了他那個徒弟,可是不知為何,我心中除了暖意,便是真切的羨慕。卻並不是妒忌。
溫熱的呼吸就拂在我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
這夜有些涼,我攏了攏身上的披帛,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說著話。到後來,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整個身子蜷縮在他懷裡,像狐大狸一般睡了一整夜。
據說狐大狸是一隻自小陪我玩到大的公狐狸,在性取向這一塊受我的影響有點問題。狐大狸他受了極重的傷,耗費了太多真元,所以大多的時候,都是以狐狸的元身陪在我身邊,跟寵物似的。
望向洞外,雨已經停了。
我低頭看了看,我二人的衣衫也是好的,想必是昨晚我覺得冷了,自己鑽到他懷裡去的。
料想本公主這一夜未歸,魔功裡頭只怕也沒個安生。動了動手指頭,指尖冒出一簇火苗,想必法術已經恢復。再抬頭看向容兮的臉,不得不承認吧,這長的漂亮的人,睡覺的模樣竟也是這麼好看。想到這裡,我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個嘴角的哈喇子,溼潤的觸感傳來又覺得有些噁心,於是皺了皺眉頭壞笑著伸手出手指抹在了容兮白花花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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