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我的身上,只要與我接觸過的,所有的,包括戰魂鼓上的因果,這三十萬年來神界因戰魂鼓而起的戰爭,還有冰海上古戰場封印解除逃離出來的殺戮之意……如此種種,你與夜未央與我的關聯。”張瀟晗原原本本道。
木槿表情帶著震驚,又有些微妙,思忖了片刻,出現些瞭然:“你是想要有平等站在凰姬面前的一天。”
張瀟晗再笑道:“期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不過你不覺得我因禍得福嗎?”
張瀟晗的狡詐也就是木槿能夠理解,聞言不禁失笑道:“若凰姬只是要你修煉的靈力不要你這個軀殼呢?”
張瀟晗聳聳肩,這個動作她還沒有在老態龍鍾的自己身上做過,不過也並不在意:“或者我活不過那個時候,現在是真不想那麼多了。”
木槿的神色帶著些悵然:“張老闆,你所做的,總是讓人吃驚。”
張瀟晗哈哈笑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還沒有走到最後,就不必太掛懷了,若是沒有這一次的教訓,我大概很快就會忘記了本我,木槿,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前世,怎麼樣,現在有興趣聽聽沒有?”
木槿的眼神微微有些發亮,讓張瀟晗意外的卻是他還是搖搖頭:“現在不,我期待著張老闆容貌重新恢復那一天。”
張瀟晗慢慢收起笑容:“木槿,你以為,神祇的懲罰可以隨意消除嗎?”
“我從來沒有以為張老闆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木槿唇邊浮現出懶洋洋的笑容,“張老闆什麼時候飛昇呢?”
張瀟晗怔了怔,是啊,她什麼時候飛昇呢。
木槿離開之後,張瀟晗先煉製了靈丹,服下之後,身體略微有了些好轉,容貌是無法恢復了,身體的機能稍稍加強,不過儲物手鐲那把大錘是無**起來了。
然後張瀟晗就拿出了魂幡。
從魂幡攝取了上古戰場數百萬上古修士的魂魄之後,即便在海下面對綾夙的威脅,張瀟晗也沒有拿出來,她雖然早就認可了她魂修的身份,可是魂幡在她的手上,還彷彿重達千鈞。
她自認意志力堅強,尤其在這個世界得到了這般實力之後,但是真的要面對魂幡內的一切,她不是在心裡牴觸,而是怕她回產生不必要的仁慈之心。
無知而無畏,一旦瞭解了因果的力量,她很難做到坦然面對。
魂修需要的不僅是堅強的意志力,而是無比堅定的意志,這樣堅定的意志,張瀟晗不知道她能否具備。
這些上古修士的魂魄,本該送到冥界的,可她卻收容到魂幡內了,魂幡內雖然也有冥城,但那裡不是真正的冥城,那裡的魂魄不會投胎轉世。
望著魂幡,張瀟晗知道她心裡的虛偽,她真的是因為綾夙那句“道德淪喪、人心不古”而放棄抵抗嗎?有那麼一部分原因吧,其實最主要的是實力的懸殊,她無法反抗。
所以,她才用那樣的藉口來抬高她自己的,也是用那樣的藉口脫離死亡的威脅。
但,只要她放棄使用手裡的魂幡,將其內的魂魄放離,讓他們迴歸冥界,她就還是她張瀟晗,也還是魂修。
怔怔地望著魂幡,張瀟晗無法做出決定,是遵從本心,還是遵從這個世界的規矩,是做她真正的張瀟晗,還是做這個世界的張瀟晗?
猶豫了好久,張瀟晗站了起來。
她離開洞府,站在了水潭邊,時隔八千餘年,第一次呼喚燕青山。
她與燕青山結契已久,魔刃刀又是她煉製,與燕青山的聯絡根深蒂固,這些年來她都沒有呼喚燕青山,可也從來沒有想到與燕青山解除契約。
這個契約不是任何文字意義的,也不是簡單的神識契約,好像已經隨著魂幡作用在神魂中,只要魂幡在,她隨時都可以與燕青山聯絡。
山壁內一處封閉的洞府開啟,一個面容沉穩的青年從洞府內飛出來,明明很陌生,可是一看到那雙眼眸,張瀟晗就立刻認出來,這個修士就是燕青山。
燕青山直接落到張瀟晗面前的草地上,二人之間的距離只有數步之遙,這個距離在修士的眼裡可以說是近在咫尺,但是他們彼此並沒有感覺到不適,好像彼此根本就不擔心對方回做出威脅自己的舉動。
“張老闆,你終於想起我了。”燕青山的身影有些低沉,沙啞,好像很久不曾說話一般,望著張瀟晗的眼眸裡還帶有隱隱的嗜殺之意。
張瀟晗在心內嘆息一聲:“我如此模樣,你還認得我。”
燕青山面無表情:“張老闆對我的掌控,不是用外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