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揶揄楚清狂就看得分明瞭,不是在嘲笑他們的怕死膽小,而是嘲笑著那句“域內利益高於一切”。
“五界現今的狀況都在玉簡裡?都在你的儲物手鐲裡?”楚清狂沒有理會張瀟晗的揶揄,稍稍急切地問道。
“是啊,我這裡的應該是精華吧,是他們認為重要的,沒有重複的吧。”張瀟晗點點頭。
“包括鄔精石礦脈,小世界的座標也是從那裡來的?”楚清狂追問了一句,按理說他是不該這麼對待他的契約主人的,不過他和張瀟晗全都明白,這個契約不過是限制他不可向張瀟晗報復的作用,張瀟晗真的沒有拿他當做靈魂奴隸看待。
“當時他們發現了這個座標,就直接告訴我了,你知道,我也不缺仙石。”張瀟晗繼續道。
楚清狂眼神奇異地看著張瀟晗,好半天才道:“玉簡在你的儲物手鐲內,你就從沒有翻看過?”
“看過,我當然看過,從西海返回的路上就看了。”張瀟晗馬上回答道。
“可你剛剛並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楚清狂追問了一句。
“我只是沒有看詳細。”張瀟晗辯解了一句,也知道這話無力,“哼哼,我瞭解這麼多做什麼?有宋辰砂瞭解,還有有藍優木槿,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論聰慧我比不過木槿,論管理宗門比不上宋辰砂,論對九域的瞭解,對域內形勢的分析也不如藍優,我實際上就是一個煉丹師、煉器師、制符師,我瞭解這麼多做什麼?”
說到這猶是覺得氣憤,又氣哼哼地道:“我不過是想要改變飛昇修士的命運,想要九域能平心靜氣地接納飛昇修士,可你們一個個的,怎麼就都覺得我適合做域主?水域的總域的?我看是你們自己有野心吧,藉著我人傻機緣多,將我捧到那個位置,然後再把我推下來自己坐上去。”
楚清狂目瞪口呆地瞪著張瀟晗,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表情,他們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張瀟晗說了好幾句,心中對於意外落到魔界的鬱悶也消散了些,瞧瞧周圍,再看看楚清狂還是目瞪口呆的樣子,覺得這個脾氣發的也沒有道理。
“界珠爆炸,我們怎麼到魔界了?”張瀟晗換個話題,“是不死之心的緣故?”
“除了這個,也沒有其它原因了。”楚清狂四周在看看,逐漸平靜下來。
兩個人都靜靜地站了一會,將識海里玉簡的內容仔細回憶一遍,一部分與周圍環境對上了。
玉簡裡的內容稍微有些混亂,很明顯是不同記憶中的內容拼湊的,但所有的記憶裡都有一點相同的,就是魔界的環境。
魔界在五界中是最為特殊所在,整個魔界中瀰漫的不是靈氣仙氣,而是適合魔族的魔氣,就與楚清狂不死之心內擁有的龐大黑色魔氣一樣,以至於用其它四界修士的眼光看,魔界一年四季都籠罩在陰森的氣氛中。
事實也的確如此,魔界的一切都帶著陰森的感覺。
植物幾乎都是黑色的,包括盛開的花,開採出來的礦石也帶著魔氣,只有魔族修士才用的順手,這般環境下生存的魔族,也分為兩個種類,一種是魔修,一種是魔物。
魔修,並非人族修士中那些修煉邪惡功法的修士,在魔界,魔修指的的魔族修士,比如說姊旖就屬於魔修。
魔物呢,就是不能轉化為人形的魔族妖獸,就好比是人界中的妖獸,在魔界,魔物就是野獸、妖獸,是魔物獵殺的物件。
除去修煉的功法,與人界也大同小異,不同的,魔界似乎沒有從上古大戰中恢復過來,魔修們的實力參差不齊,如果這一界是與九域平行的上界,以張瀟晗和楚清狂的修為,遇到魔修,問題還不算大。
但是遇到魔物,就不好說了。
玉簡之內有一個魔物隕落的記憶,那個記憶裡最後一場戰鬥的場景,讓張瀟晗看得炫目,並且產生一種感覺,她就好像是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在仰視著大人之間的戰鬥,尤其那隻魔物的形象,彷彿是前世某些科幻電影裡的怪獸。
結實的黝黑的肌肉,外邊是一層同樣黑色的鱗甲,兩隻粗壯的後掌直立,猙獰的帶著獸角的頭顱上暗紅色的眼眸,張開的大嘴滴著能腐蝕巨石的唾涎,兩隻相對短小的長爪指甲一尺多長,鋒利得好像錐子或者鋸齒般的法器。
她收起記憶瞧瞧楚清狂,楚清狂也正望過來,兩人瞧瞧周圍的一切,好像陰風乍起,兩人身上的靈力氣息瞬間都內斂了,互相對視的時候都點點頭,向爆炸蔓延出去的外圍輕悄悄風一般掠過。
在整個陰森森黑漆漆的環境內,張瀟晗只覺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