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的屬性,只要過了仙農洞府的開啟,立刻就可以築基,進了內門,享用的資源更是數不盡,很快就能將昔日的外門師兄弟落得遠遠的。
所以,他以為,在外門這一畝三分地上,只有他欺負別人的,卻沒有別人欺負他的。
兩個新人傻傻地向著來時的路上走著,全然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兩方的隊伍都拋棄了,就在張蕭晗盡情地刷著“小怪”練習熟練度的時候,對她別有用心的兩夥人意外地擦肩而過。
煉氣期的修士,神識和靈力是同時修煉的,哪怕是練氣巔峰,也做不到神識外放,所以,在妖獸森林這樣視線可及範圍比較小的地方突然相遇也並非是什麼意外,但是,雙方若都是小心,儘量不發出聲音,那麼隔著四五十米的距離而沒有發現對方也是正常的。
也是巧合,趙文斌設定的包圍圈和張治禹離開的方向相反,所以,趙文斌並沒有發現張治禹的隊伍,張治禹也並不知道趙文斌有了警覺。
在確定找不到張蕭晗和身後有個尾巴的情況下,趙文斌不得不選擇離開了妖獸森林。
頭一次,他對他壓制著修為不能築基感到惱火,若是築基了,神識可以外放,還會跟丟了張蕭晗?還會發現不了身後的追蹤者?
也頭一次,他有了危機感,自己竟然成了其他人覬覦的目標,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什麼人在跟著自己?
看著趙文斌的小隊向著妖獸森林的外圍移動著,張治禹幾人放棄了這次行動。
趙文斌不傻,他雖然飛揚跋扈,可是人很精明,回去後一定會守在外門處,挨個排查回去的隊伍,這般跟著兩手空空的回去,必定受到懷疑。
幾個人合計了一下,乾脆就奔向妖獸森林裡。
張蕭晗全然不知她乘坐著虛雲進到妖獸森林裡,竟然帶來了這般的連鎖反應,也不知道趙文斌竟然因為追丟了自己而躲過了一次蓄謀已久的仇殺。
她打怪的熟練度已經提高了,緩坡半天內的路程周圍已經看不到什麼一階妖獸了。
現在,張蕭晗對她自己比較滿意了,神識指揮著一把飛刀終於可以不費什麼力氣地追上一階妖獸了。
還有就是攝物訣的練習,有些妖獸的屍首就那麼扔掉了未免可惜,可是張蕭晗又不願意用手觸碰,攝物訣正好派上了用場,反正不是親手抓著,感覺就不那麼噁心了,儲物袋的一角,也多了幾個值上些貢獻點的東西。
六七天以後,張蕭晗收了迷你屋,也將聚靈陣使用的靈石收起來,這幾天的時間,聚靈陣的靈石被替換了三次,張蕭晗有些肉疼的感覺。
接下來,張蕭晗花了兩天的時間,找到了另一處住宿的地方,背靠著山崖,前方不遠是一處小溪。
還是刻畫了幻陣,因為身後是懸崖,幻陣比著上次的就簡單多了,只有四座小型的陣法,這裡張蕭晗要多住一段時間,因為有水的地方總是有妖獸的。
張蕭晗開始嘗試同時操縱兩支飛刀。
很快,張蕭晗就放棄了,並非不能一心二用,她早就發現了,這套飛刀使用的頻率越高,和自己心神間的聯絡就越密切,就越聽從指揮。
就比如火系的飛刀,前幾天一直在用它獵殺妖獸,所以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而金系的飛刀,最初的感覺就有些生澀。
可是,操縱著兩把飛刀消耗的靈力太大了,三瓶益氣丹迅速地消耗掉,雖然有靈汁,張蕭晗卻不敢隨意使用了,萬一不留心修為提上了練氣九層就麻煩了。
到小溪處飲水的妖獸著實不少,雖然還是一階居多,張蕭晗慢慢開始同時挑戰兩隻妖獸——當然,本著生命可貴的念頭,她的手裡一直握著一把符籙來著。
什麼都會有個適應的過程的,真的,親手殺戮的生命多了,看著血腥的場面也就不再噁心了,用攝物訣拿起的死屍也多了,偶爾也能用手抓了只死相不大恐怖的動物塞進儲物袋裡。
一來二去,張蕭晗對一些長得奇形怪狀的昆蟲也不大那麼牴觸了。
閒暇的時候,張蕭晗不免也研究著自己的變化,這要是在前世,很難想象自己會提溜著飛刀對著“野生動物”大下殺手,現在不但親手殺過了,還一點不耽誤隨後的吃飯。
環境真的會改變人的。
張蕭晗只知道她不再害怕妖獸,也不再害怕血淋淋的場面,卻不知道一個月和妖獸的搏殺,讓她整個人的氣質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
原本,她刻意地內斂,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含蓄的小女孩,只有在制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