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講義氣的。” “就只是為了這個嗎?”他對她而言就只有“義 氣”兩字?曼中有一絲自尊心受傷的感覺。
薇甄心情沉重了起來。該死,當然不只是這樣子 的,只是……只是她能說什麼呢?
他們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在臺北、一個在澎 湖,這次的邂逅原本就只是擦身而過的緣分而已。
當他坐上飛機遠去後,他們也就不可能再有任何聯絡了。
她應該要有這樣的認知,所以不管心裡有什麼樣的特殊感覺,也應該到此為止了。
見她沉默不語、原本愛笑的小臉上漾起深思與輕愁,曼中有些不安起來。
“算了,你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他的話聲甫落,機場裡也正好響起要旅客進人登機室的廣播聲音。
“你該登機了。”薇甄試圖讓氣氛愉快一點,她綻開笑面對他揮揮手,“Bye一Bye,祝你一路順風。
“再見。”曼中俐落地將行囊背起,在走人登機室前的剎那,他迅速回過頭對她說:“我會再回來的,你等我!”
“什……什麼?!”薇甄呆住了。
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當真對她說了這麼一句有特殊意味的話嗎?
可是她無法叫他再說一次,因為曼中拋下這句話後就堅定地走進了登機室,挺拔的背影瞬間消失在門後。
薇甄呆呆地位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只是不斷地問自己,她剛剛可是聽錯了?
曼中窩在裝置完善的暗房裡一個上午了,他神情專注地處理著由澎湖拍攝回來的照片。 突然,電話聲響起。
曼中走出暗房,來到茶几旁拿起話筒。
“喂?我是楊曼中。”
“楊大哥,幸好你在!”一個熟悉有朝氣的聲音傳 人他的耳膜,曼中不禁一愣。
“沈襄,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你事務所的事情不 忙嗎?”
沈襄是他在哈佛唸書時的學妹,法律系畢業後就進入費城的一家法律聯合事務所,至今已有三、四年沒見 面了。
“我現在人在臺北,甭提事務所的事了,我已經辭掉那邊的工作打算回臺北開業,這幾天一直打電話想找你聚聚,可是都只聽到答錄機的聲音。你到哪裡去了?巴黎?撒哈拉?”沈襄說話就和她的人一樣乾脆俐落。
“我到澎湖取景。”
“澎湖?”沈襄愣了一下,腦袋瓜一時之間找不出 這個名詞來。“你是說臺澎金馬的那個澎湖呀?”
“對,你去過嗎?”曼致勃勃地問。
“沒有。不過澎湖不是個很鄉下、很偏遠的地方 嗎?你去那邊取什麼景?”她好生不解。
曼中撫了撫額頭,沒想到她的觀念和媽媽一樣。
“澎湖淳樸粗獷又有人情味;我為什麼不到那邊取 景?”
“呃,好吧。”沈襄轉移話題,“那你現在有沒有 空?可不可以賞臉出來吃頓飯?”
“當然好,我到什麼地方載你?”
“我現在住在以前的公寓,你還記得嗎?”
“好,我馬上過去。”
三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一家咖啡館。
沈襄痴迷地打量著她最欣賞也最崇拜的學長,發現他比往日更多了一抹瀟灑不羈的氣質,這讓她更加的動心。
曼中則以純欣賞的眼光看著這個好久不見的學妹。她從以前的青澀熱心蛻變到現在宛若女強人的專業姿態,在在顯示出她的生活歷練豐厚。
不愧是個女律師,渾身散發著幹練精明的氣息。
“沈襄,想喝點什麼?或者是想吃什麼?”
“你應該還記得我喜歡喝的咖啡吧?”她撒嬌道,女強人的姿態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以前的小學妹模樣。“這麼快就忘記啦?”
曼中微微一笑,對著在一旁等候的服務生說:“麻煩給這位小姐一杯曼巴,我要摩卡。”
“是,兩位要用餐嗎?” “介紹一下你們的招牌餐好了。”沈襄翻也不翻選單就揚眉笑道。
“是的,我們的招牌餐是蜜汁雞腿飯和宣威火腿粥,兩位可以嚐嚐看。”服務生建議。 沈襄皺起眉,“怎麼都是這麼油膩的?有沒有比較清爽的餐點?”
“有,我們還有吻仔魚粥。”
“我不喜歡魚腥味。”她還是不甚滿意。
那個服務生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呃,那 ”吻仔魚沒有腥味的,它還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