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如此囂張的把人帶走,就不救他怎樣?日本人的命會比戀雪的命來得值錢?
重善善火大的直咒罵著。
“這次小姐姐不被嚇死才怪,趕緊找人要緊!”每次只要一擔心童戀雪,童善善自然會改口叫“小姐姐”,“這日本鬼子搞什麼鬼?沒事住的地方弄那麼大做什麼?走得小姐我腿都快斷了,怎麼還找不到那見鬼的火龍金院?”邊咒罵,童善善邊催眠今天遇到的不知道第幾個障礙物。
她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喂,那個金髮的,你過來!”童善善決定捉個人來問比較快。
為什麼找那個金髮的?
因為她不會日語,金髮代表他是外國人,外國人當然要會說英文,她剛好英文還可以通,而且那金髮的離她最近,她的腿快斷了,一步冤枉路都不肯再走。
“你叫我?”
“這裡就你一個金毛鬼,不叫你叫誰?”爺爺說,不能給洋人好臉色看,所以童善善的語氣非常不好。
不過這個金毛鬼還真是該死的帥!
“金毛鬼?”這辭兒倒是新鮮。
童善善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他的眼就惱火。
“等我數到三,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一、二、三!”一彈指,童善善開始問:“那個見鬼的火龍金院在哪裡?立刻帶我去!”
想了一想,再三打量金毛鬼的身材後,她又改變心意,“我是說,立刻抱我去火龍金院!”
放著現成的轎伕,幹嘛不用?
可等了又等,他卻動也不動的立在原地,笑望著她。
怎麼可能?這金毛鬼沒被催眠?
童善善不信的試著加重暗示,一次又一次的企圖催眠他,因為如果他沒被催眠,等會兒肯定會引來武田家的保全人員,那別說是想帶走戀雪了,連她恐怕都要陷身倭寇巢穴,那還得了!
“小孩子這麼懶怎麼行?男孩子隨隨便便要人抱,這習慣不好!”
小孩子?誰啊?是指……指她?
童善善瞪大原本就很大的眼。是啦,為了方便起見,她是把她傲人的胸部纏了一圈又一圈,所以被誤認為是男孩子也就無可厚非,可現在聽他說的是什麼話?
小孩子?這是侮辱!她是矮了點……好吧,跟他一比是很矮,可那又怎樣?她這叫嬌小可愛,跟小孩子扯得上什麼邊?難怪爺爺總是說洋人最討厭,果然是真的!
看他的臉頰愈來愈鼓,還把瘦小的胸膛挺得高高的,他又笑了。
“看在今天天氣不錯的份上,我就抱你一程也無妨。”反正他本來也打算要去火龍金院。
童善善都還沒想清楚要拿他怎麼辦,就被他抱個滿懷,兩人相貼近的剎那,都被明顯竄身而過的強力電流給震住了。
“有意思!叫什麼名字?”他又笑了!第一次主動問查名。
被他的聲音拉回神,童善善發現掙不開他,只好任他抱著走,但是嘴就不肯服輸。
“要你管!我警告你,你最好馬上、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不然等我恢復能力,不打的你求爺爺告奶奶的,我就跟你姓!”為什麼無法催眠這討人厭的金毛鬼?童善善安慰自己,等下就會成功了,只要再等一下。
他只是笑,沒有回答,一路上沒放過手,甚至還抱她到新遇到的“障礙物”前,命令她把對方催眠,而她不知怎的,競然乖乖照做。
等進到她怎麼找也找不到的火龍金院時,童善善一肚子的火都可以拿來煮蛋了,當看見趴在銅床上睡得深沉的童戀雪,她爆發了!
一落地,就往前衝。
“童戀雪,你害我擔心的要死,到處託人找你,原來你給我躲在這兒睡你的大頭覺,你有沒有腦子啊,在這倭寇的巢穴你也睡得著?童戀雪,起來!”童善善光火的伸手推著床上的人。
沒反應?
啊,被那金毛鬼氣糊塗了,忘了戀雪低血壓的關係,一睡著,很難叫醒。
童善善沒多想,動手掀開覆在戀雪身上的被……她的手在半空中僵住,被子從手中滑落,不能相信眼前的真實影像。
童戀雪背上兩條交錯的恐怖傷痕;猙獰而扭曲的爭相在她背上張牙舞爪,昔日豔紅誘人的櫻桃小口,此刻像是白玉般的吐著幾乎聽不見的呻吟。
她不是在睡覺,她是痛苦的昏迷著。
天啊!她遇到了什麼?
淚水,管不住的滑落,童善善開始責怪自己,“都是我!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爺爺都說了,要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