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要保證她是安全的。”馮遲緊抿唇角,眉色有了擔憂。他最擔心的,是唐意濃此刻身在何處,清遠堂竟然找不到她,這種驚恐的滋味實在不太好受。
馮遲走出衛生間時,危安恰好走來,他有意攔住馮遲,聲音緊繃的很,
“我找到她在哪了。”
*
“喏,這個扎馬尾的是陳之偌,那個穿中山裝的是顧人北,還有靠右邊的,以前在我們學校教過美術課。”
梁躍江聽的很認真,其實一個人都沒記住,倒是在貴賓席區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影,都是平日應酬合作的老闆。
“漢南今天穿的很騷包。”梁躍江搖了搖頭,“昨天他還神神叨叨的問我,怎樣才算喜歡一個人。”
“你怎麼回答?”
小清饒有興趣,撐著下巴看著小江,他眉一挑,“就是想跟對方上床結婚生孩子。”
不懷好意的湊近她的唇,熱氣一掃,“就像我對你這樣。”
宋允清笑的臉紅,“你別把我弟弟教壞了。”
“你弟弟很悶騷的。”梁躍江告訴她,“我還真沒見過他這麼純情的男人,什麼年代了竟然還寫情書。”
“小江。”宋允清正色,食指輕輕點上他的鼻尖,“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過他的情書。”
“是啊。”梁躍江笑道:“寫的像商業報告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競標。”
手機驟響打斷兩人談話,笑意還在她眼角沒有散去。是個陌生號碼,宋允清接通,她沒有什麼反應,就像在聽一通普通不過的電話。
梁躍江把她圈在懷裡,兩人貼的極近,而電話裡的聲音並不算小,他沒有聽明白具體的字句,卻隱隱弄懂了對方的意思。
“你別急,好好處理,照顧好自己。”
宋允清掛了手機,而對方似乎並沒有說完,電視臺在插播廣告,五分鐘之後,大賽正式開始。
“誰打來的?”
“唐意濃。”
“有事?”
“恩。”
兩人都陷入沉默,氣氛一下子不對勁,依然是日夜依賴的懷抱,宋允清靠在他身上,眼睛不眨地盯著電視螢幕。
她微微一動,腰間的雙手似是受了巨大驚嚇,倏地用力把她摟的更緊,小清吃痛,皺眉呼了一聲。
梁躍江不為所動,半晌才鬆了手中力道,他的表情七分靜默,三分隱忍。
節目切回畫賽現場,簡短隆重的開場白,重點在於比賽,鏡頭一一給足評委,而後移到百位參賽選手身上,最後是觀眾席,馮遲靜靜坐在那裡,看不出異樣,寡淡如常。
臺前幕後,無數人都在議論,“咿?一號唐意濃呢?怎麼沒有就位?”
“可是馮遲在呢,剛剛電視裡看到的。”
“啊?比賽都開始了,她這樣算不算棄權啊?”
“不要啊,我就是想看她的。之前都買她贏呢,晦氣,虧大了!”
李須臾宣佈此次決賽題目,兩個字———
無雙。
賽時兩小時,自由發揮,畫風不限,聽到這個題目,有人歡喜有人憂,興奮之意浮於臉上的,危安知道,必不成大器。
他端坐在評委席上,目光掃過空蕩的一號座位時,臉上有那麼一絲落寞。
身旁有人問及馮遲,“清遠堂怎麼沒見著人影?唐小姐這是?”
縱然是關切,卻各有目的,這個利益世界,總有那麼幾分人心冷淡,隔岸觀火的意味。
馮遲以笑回答,表情雖溫和,但眼神沒有半點溫度。
*
電視里正在放畫展,入圍賽手之前的晉級作品,那幅《水墨》出現時,宋允清眼裡亮騰了一下。梁躍江問:“這是你畫的嗎?”
她點頭,“小葉把畫弄髒了沒辦法送去參賽,我重新幫她畫的。”
梁躍江想到那天兩個人還起了爭執,臉色更加難看,他不說話,努力壓制著情緒。剛才的電話,是唐意濃,她哭聲很大,梁躍江聽的一清二楚,還有最後她的央求:
“小清,我求求你了,你去幫幫他好不好。”
宋允清雖沒有答應,但梁躍江知道,她的內心有了動搖,她在他懷裡但心不在,兩人各自想法,交集不到一塊去。
允清看了看時間,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梁躍江心神緊繃。電視畫面又切回現場,個個埋頭認真,畫的不只是景,更是賭注,賭一個功成名就。
宋允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