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幾杯。”
宋允清看著爸爸一身睡衣站在門口,他時不時的往裡瞅擔心妻子醒來。比劃著食指,“噓,輕一點啊,別吵醒你媽媽。”
小清笑了出來,像父親這樣的男人,本就不易動情,他珍之又貴的愛情,給了小蘇。而放在女兒身上的,是一種猶如毛頭小子般衝動的堅守和保護。
女兒與父親,本來就訂有永久的盟約,是天意,是命中註定,是這一生最值得捍衛的感情。
淳紅的酒汁在暗光下更顯濃郁,小清和爸爸碰杯,“砰”聲在房間裡突兀,她拍著胸口滿眼調皮,父女倆同時往樓上看,“吵醒媽媽就慘了。”
宋子休點頭,見女兒總算高興,眉梢也不自覺放鬆。
“爸爸,我今晚是不是做錯了?”
“你認錯嗎?”宋子休反問,笑意染了酒,更添清朗。小清想了想,然後搖頭,“我幫他而已,沒想那麼多。”
“小清你學畫有21年了?”
她點頭,“21年4個月。”
“你和梁躍江也認識這麼久了吧。”
她一愣,四歲到現在,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宋子休笑著問女兒,“什麼是對錯?因為他不喜歡,而你做了,所以你錯了?”
“允清你要知道,對錯不是這麼來衡量的,爸爸看得出來,今晚的畫賽,你很用心,也很開心,你的神態騙不了人。至於梁躍江……”
他問:“是不是覺得我不喜歡他?”
宋允清點頭,“宋漢南都看出來了。”
“呵呵,臭小子。”宋子休笑容至深,“我一生最珍貴的寶貝被梁躍江奪了去,允清,爸爸很怕,你跟著他吃苦。”
“所有人都慣他,我偏要戳他的脊樑骨,因為我希望梁躍江更成熟,更有擔當,他是要陪我女兒過一生的人。沒有誰比我更迫切,想要他變的更好。”
這個世界,沒有誰比我更迫切的,想要一個男人變得更好。
因為生命有限,做父親的不能陪你一生,總有黑髮人送白髮人的時候,不能駐守在你身邊之日,只能寄希望於另個男人肩上,守護就是一種傳承,世界之大,可相靠相依。
凌晨三點,忘了昨夜的動盪和此刻的酒醉,宋允清在爸爸身邊,眼淚溼眶。
*
日子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從最初同事的友好祝賀,到如今周圍人越來越躲閃的眼神,宋允清心裡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