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了激射而來的弩箭!
毫無任何可以辨認的記號,只是普通弩箭而已。
她跳上桌子,四顧一番,卻不見任何襲擊者的蹤影,索性提氣縱聲:“不知道閣下是何方朋友,既然想來找我洛織錦,又何必如此藏頭露尾?”
聲音綿綿不絕,但是又過了半晌,卻終究沒人應聲。
她跳下桌子,看一眼被嚇得躲藏在鍋臺下的小二,隨手丟了一錠碎銀子,然後大步走過去翻身上馬,隨即再次策馬,朝她要去的方向行去。
來去都恍如一陣疾風……
她坐過的那張桌子的對面,那位舒公子卻是唯一一個還坐在那裡的人,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神中掠過無限嚮往之情,隨即微微一笑。
洛織錦。
名字如人一般,吸引他所有的注意。
“舒公子……”被嚇得四散的人抖抖擻擻地再次圍攏了過來,全然忘記了剛才他們把他丟下時的涼薄。
“沒事,”他的目光在那些人身上一一掃過,“我們也休息半天了,差不多是時候上路了。”
“舒公子……”那些人為難地看看天上的大太陽,“現在這麼熱……”
果然是享福已久的人,這般太陽便嚷著說熱。
舒姓男子唇角微微揚出一個無奈的笑意,“如果現在繼續歇息下去的話,只怕到晚上也找不到一個落腳之處。諸位是想找到地方休息再說呢,還是決定今晚露宿野外?這荒郊野外的,萬一碰到什麼大型野獸,咱們可就……”
他故意隱了下面半句不說,但是正是如此,那些人便越發展開了豐富的聯想力。
所謂“大型野獸”,指的……是什麼?
虎?
豹?
狼?
越想越是恐怖,眾人忙不迭地開口:“那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不能耽誤了行程,咱們要辦的事情比較重要。”
他微笑,隨即略一點頭,“既然如此,咱們就趕緊上路吧。”
一行十數人眾人便收拾妥當,各自上了馬車,車聲轆轆碾過道上,順著他們所要去的地方不緊不慢地前進,舒姓男子挑開馬車的簾子,朝前遙遙看去,忍不住嘆了口氣。
既是同一個方向,不知道前途杳杳,可還能見到那名叫洛織錦的女子?
快馬加鞭,又行了盞茶的工夫,洛織錦遙遙看到前面馬車行蹤,頓時滿面喜色,隨即伸手在馬兒身上一按,接著縱身而起,朝那馬車飛撲過去,硬是將那馬車直直攔截下來,嚇得車伕面色蒼白不已,忙著用力駕馭住受到驚嚇的馬兒,但是洛織錦一手拍出,那馬兒頓時便安靜了下來。
轉頭正要同那馬車裡的人說話,卻不防一點寒芒逼至,來勢凌厲無比,洛織錦一怔,驀地閃身避過,手指拈然如蘭,將那枚銀針輕鬆接了下來,隨即“忽”的一扯馬車的簾子,笑著斥責:“沈如衣,你這臭丫頭居然班門弄斧?”
馬車內的女子清妍若蓮,膚色勝雪,眉目如畫,聞言頓時粲然一笑,“說得也是,這一手功夫,原本便是你教我的。”
“不過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倒是精進了不少。”洛織錦大大咧咧地把那枚銀針放入對面女子的手心,隨即看著她微笑不已。
馬車內的沈如衣也靜靜看著她,許久之後,終於對她盈盈一笑,“織錦,好久不見了。”
“你……”洛織錦正要說話,卻不料沈如衣身後有“咿呀”之聲傳來,她狐疑地看過去,頓時吃驚地發現沈如衣身後居然爬著一個小丫頭,吹彈可破的如雪肌膚,紅唇烏髮,簡直像個琉璃娃娃一樣可愛。
不等沈如衣有所反應,她已經跳上了馬車,隨即快手快腳地提起了那個小娃娃,然後把她舉到自己跟前仔細打量,一隻手還毫不停歇地沿著這小丫頭的頭骨開始朝下摸,末了興奮地得出結論,問:“如衣,這孩子是誰的?跟她父母說一聲,這孩子我要收來當徒弟,太好了,簡直是天生練武的材料!”
沈如衣苦笑不得,伸指揉了下自己的眉心,“她是羅大哥的女兒菀菀……”
洛織錦更是興奮不已,立即撲上去抓住她,“這樣來說就更簡單了,如衣,把這孩子給我當徒弟吧?”
沈如衣嘆息一聲:“我可不想菀菀以後像你這般打打殺殺,萬一功夫不到家,如羅大哥一樣,我……”
她說話間已經淚盈於睫,洛織錦頓時垮下臉來。
羅宣這個混蛋,有如衣這樣的好女子傾慕而不知珍惜,偏偏還要去履行羅家那見鬼的比武約定,結果被人橫著抬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