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瞭然,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立刻跳下了馬車。
“雲姑娘!”
俞泊玉忽然叫住了衛雲。
衛雲一愣,回頭看到俞泊玉下了馬車。
俞泊玉將一個令牌塞在衛雲手中:“如果有急事,日後可以憑它進出城。”
衛雲低頭一看,只見那令牌上赫然畫著一個“玉”字花押,正乃俞泊玉的王爺令牌,心裡不禁湧上感動之情,向俞泊玉俯身行禮,道了謝,與他分道揚鑣。
夜幕深沉,城郊樹影婆娑,冷風拂動樹梢的枝葉沙沙作響,迷濛了樹林中十里營帳隱約可見的光亮,正對著衛雲的方向是徵南將軍木廣龍的軍營。
“誰在那裡!”
隨著一聲喝斥,營帳外幾個官兵見到衛雲,立刻將其團團圍住,幾十把長刀流星似地架在了衛雲脖子上,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衛雲被嚇了一跳,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衛雲姑娘?!”
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衛雲循聲望去,只見陳武忙跑了過來,向圍住衛雲的那一群官兵打了個手勢,原本緊張的局勢立刻就鬆弛了下來,官兵們也對衛雲恭順了起來。
只見那幾十個長刀就瞬時間彈回到了鞘中,官兵們繞開了一條路。
衛雲一驚,不可置通道:“陳武?!”
陳武忙過來攙衛雲道:“部下們無禮,讓姑娘受驚了。”
衛雲緩了神,忙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陳武三言兩語道:“幾日前回京時帶了些可靠的部下,跟西梁王一路打,艱辛到了長臨城中,只剩下了幾千兵馬,一直在城外喬裝對峙也有幾日了。”
衛雲聞言暗舒了一口氣,因此忙將城中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跟陳武講了。
陳武聽完,思索片刻,低頭冷靜分析:“姑娘你能擺脫柳成桓的魔爪實乃幸事,暫且去木家軍營中躲一躲,就先別再亂跑,免得再落在南宮裔手中。惠王爺與周將軍在宮中有舊時的部下在,尚且能支撐得住,怕只怕梁風后期支援南宮裔。木將軍現在必須同時應付西梁王與城陽王動彈不得,不如我帶手下親信到城中看看。”
衛雲聞言略一思索,抬眼問陳武:“你有辦法進城?”
陳武皺眉搖了搖頭:“梁風得了左中尉,統帥城中兵馬,我也只能冒險一試。”
衛雲隨即沉著答道:“你讓手下的小兵去跟木將軍通報一聲,留一部分兵馬在這兒,再少帶幾個可信的部下進城……我不去木家營地,有辦法帶你進城。”
陳武眼中一喜:“姑娘有辦法進城?!”
衛雲猶豫了片刻,最終如實將如何碰到俞泊玉得到燕北王令牌的事情告訴了陳武。
陳武眸中閃現一絲驚詫,卻立刻答道:“那再好不過了!”
衛雲因此與陳武合計了一番,由他派了一個小兵去木將軍的營地通報,帶著幾個親信跟衛雲到了城門口,用了俞泊玉的王爺令牌,果真順利進了城來,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喘著粗氣跑來,出雲慌張拉住衛雲道:“情娘……情娘……情……”
衛雲心中一凜,問道:“情娘怎麼了?”
出雲斷斷續續的焦聲喘氣:“周府……被南……南宮……裔圍困了!”
陳武聞言一驚,帶著衛雲與出雲,立刻馬不停蹄的奔向周家。
一夜奔波幾經周折,到了周家門口時,已到翌日清晨。
與想象中不同,衛雲並未在周家門口看到重兵把守圍困周府的場面,卻意外的看到一輛紫色圓蓬馬車,和車頂上一顆耀眼的似曾相識的東海夜明珠。
一位姑娘立在馬車旁,穿著一襲白色素花的長擺裙,身段曼妙如水,娉婷而來,似一朵盛開的蓮花。相貌清秀,面板白皙,眉眼間透著三分傲氣,唇角卻帶著七分溫柔。沉著中帶著幾分輕盈,似乎有顆七竅玲瓏心,卻也莊重沉穩。
見到衛雲,立刻上前道:“惜傾見過雲姑娘。”
衛雲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心中暗贊她也算個尤物,卻不知有何來頭。
正準備開口詢問,只聽見陳武愣道:“惜傾?”
被叫“惜傾”的姑娘垂下眼瞼道:“陳副官,多年不見了。”
衛雲驚詫問道:“你們兩個……?”
陳武頓了片刻,不答反問道:“惜傾姑娘怎麼來了?”
惜傾抬眼瞥了瞥府內,似不經意道:“如果不守在府上,怎麼能等得到衛雲姑娘?惜傾奉王爺之命,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