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靜靜看著木容清,傲然接受著木容清恭順而疏離的福禮,用此刻身份地位的懸殊,竭盡全力保持著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竹林風拂,吹動著裙裾佩戴窸窣作響,巧妙將衛雲和木容清各自內心的煎熬澎湃掩飾。
半晌,木容清先結束了對話:“那麼,娘娘跟容清一同去‘北閣’用膳吧。”
北閣,周衍的地盤,木容清可真會挑。衛雲心中如此想著,卻也淡然答應:“好!”
出了竹林,衛雲跟木容清一同來到“北閣”,和周衍、南宮裔、周子亞一同用早膳,後又和情娘、出雲一一告別,與木容清客套寒暄了一番,和南宮裔離開周府回宮。
一路上,南宮裔一直擁著衛雲,低聲輕問:“和木容清說了什麼?”
衛雲伸手緊緊攬著南宮裔,和木容清的短暫交鋒早已讓自己筋疲力盡,而昨晚在竹林中和周子亞決裂的傷痛也仍舊留在心中,從未有的彷徨無助讓自己此時此刻別無他擇的依賴南宮裔;半晌,有些害怕的顫聲反問:“阿裔,你會一輩子對我好麼?”
南宮裔鳳眸一緊,心疼的將衛雲抱緊了幾分,堅毅而沉穩的回答:“會!”
衛雲欣慰的揚了揚嘴角,靠在南宮裔懷中,疲憊閉上雙眼。
回到宮中,隨行的廬監把衛雲侍寢的事情上報到掖庭登冊,落紅呈給念紅嬌檢驗。
念紅嬌孕中看到廬監上呈的殘紅破布勃然憤怒,揮手“哐啷”一聲,把盛著衛雲落紅的銀質托盤掃翻在地,那截藍底碎花棉布上若隱若現的紅暈刺得自己雙眼脹痛,身體也跟著顫抖的厲害,咬牙切齒的憤憤開口:“衛雲這個賤人!本宮絕饒不了她!!”
椒房殿中眾侍衛宮婢嚇得不知所措,紛紛跪地求饒:“娘娘息怒!”
念紅嬌身體一晃,疲憊坐在地上,宣洩後幾乎虛脫。
*
雲水閣中。
前所未有的紛繁熱鬧。
衛雲自周家省親回來就被加封了美人,南宮裔賞賜了不少綾羅綢緞金銀珠寶,在“雲水閣”也添置了幾個侍衛;後宮妃嬪們一看形勢不對,紛紛來“雲水閣”套近乎。
南宮瑾蕩著雙腳坐在主廳,滴溜著眼珠看著各宮妃嬪派人絡繹不絕搬到房中的賀禮,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傢伙。姑姑在宮中待了那麼長時間,從不見誰來看姑姑一眼;現在皇兄剛剛封了姑姑美人,一個個就緊巴巴的都趕來獻殷勤,也難怪皇兄對後宮那幫女人頭疼的緊,若換作我,早就把她們全部,,”
“阿瑾!”衛雲及時出言打斷,警告的看了南宮瑾一眼。
南宮瑾聳了聳肩,看向坐在自己身旁座位上的衛雲,調皮吐舌扮了個鬼臉。
衛雲看著南宮瑾一臉不屑的神情,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憂愁,把南宮瑾拉到身旁,語重心長的溫言囑咐:“阿瑾,以後姑姑若不能教導你,你自己也切記多行少言。你身份特殊,後宮朝堂上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你呢!你皇兄現在疼你,不代表以後也能容得下你。你自己時刻謹言慎行,才能不被人拿捏了把柄。你可明白其中利害?”
南宮瑾歪著腦袋,有些不解:“姑姑說以後不能再教導阿瑾?”
衛雲微微嘆息一聲:“姑姑現在身份不同從前,只怕再不能帶著你。”
南宮瑾恍然:“哦!姑姑現在是皇兄的妃嬪,說來也就是我的皇嫂,叔嫂有別,阿瑾不能再待在姑姑這兒,否則傳出去果真成了世人的談資笑柄呢!”
一番話惹得周圍幾個丫鬟嗤嗤偷樂,衛雲也忍俊不禁的輕聲斥責:“你也才六七歲的年紀,怎麼說話總學著大人的樣,有的洠У模��裁詞逕┯斜穡�馱謖舛�宜擔俊�
南宮瑾惱得撅嘴:“又說我年紀小!皇兄這個年紀,都封王了呢!”
“阿瑾!”衛雲沉聲打斷南宮瑾,臉色又沉了下來。
南宮瑾聳了聳肩,蕩著雙腳怯怯看著衛雲,心想自己只怕又說錯了話。
衛雲看著南宮瑾,微微嘆息一聲:“阿瑾,或許你現在只當姑姑嘮叨,可姑姑卻把你當親弟弟疼,才跟你嘮叨這些掏心窩的話,你可能懂姑姑的苦心?”
南宮瑾心中一熱,點頭似搗蒜錘:“阿瑾明白!姑姑最疼阿瑾!”
衛雲眼角一溼,又拉住南宮瑾,細細碎碎的囑咐了幾句;南宮瑾聽得半懂不懂,但生怕自己哪句話頂撞了衛雲又讓她傷心,一直點頭答應。
幾日後,南宮裔和衛雲商量如何安排南宮瑾的事情。
衛雲的臥房中,南宮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