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南宮明昭繼續解釋:“當時桓哥哥嗆水昏睡不醒,我怕承擔把桓哥哥推下水的責任,編謊話說珠兒把桓哥哥推下了水,所以才去救他;當時平陽姑姑盛怒中將珠兒逐出府中,後來珠兒不幸被人販子賣到了鳳凰臺,自此再無音信。”
衛雲屏息聽南宮明昭說罷,心中終於瞭然,隨即又問南宮明昭:“那麼後來呢?”
南宮明昭黯然望向遠方:“後來……後來桓哥哥因落水得了重病,我在他身旁守了幾個月的時間,衣不解帶,食不知味,日夜不寐的悉心照料,桓哥哥對此感動至極,發誓非我不娶;平陽姑姑也自此對我青睞有加,待我桓哥哥病好後就像皇兄提親將親事訂下。”
衛雲聽南宮明昭停頓了一下,輕咳一聲繼續講著:“後來……後來桓哥哥偶爾也會問問珠兒去了哪裡,哦,對了那時珠兒不叫那個名字,叫鱗竺,桓哥哥給取的;珠兒自幼和桓哥哥一同長大,與其說是桓哥哥的貼身丫鬟,不如說是他的親妹妹。”
“自然,我洠в懈嫠咚�槎�南侶洹!�
南宮明昭捏著衣角的手心已開始出汗,那件事情,每講一回都如此耗費體力,終於又咽了一下吐沫:“其實……其實桓哥哥心裡知道我不慎將他推了下去,也明白珠兒替我當了替罪羊,可他並未揭穿我,相反一如既往的待我很好,但一直以來,他都洠в蟹牌�抑槎���芯�S興��貋淼奈藜銥曬櫚吶�⒍��橢槎�謊�哪曇停�嗨頻南嗝病!�
南宮明昭說著,忽然心中一痛,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八年來,府中有許多桓哥哥帶回來的女孩兒,他把她們納成小妾,供養著卻從不去碰;外面的人都說廣陵王風流成性,可只有我知道他在替我贖罪,贖對珠兒的罪,他心中有愧,卻不能責怪我。洞房花燭那晚,我們對坐了一整晚,吵鬧不停,一直都為珠兒的事情。後來我空為高高在上的廣陵王妃,承受著在外人看來無盡的榮寵,卻只有自己明白,桓哥哥對我不再一樣。”
南宮明昭說著,微微嘆息了一聲:“去年我見到珠兒,她才告訴我自己的身份,我們才將話說開,得知她早已和桓哥哥勾搭上,可桓哥哥卻一直不知她身份,只把她當一個尋常屬下利用。剩下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吧?”
第30章 揮手重別離
衛雲聽南宮明昭講著,心中漸漸瞭然。
柳成桓的風流,南宮明昭的任性,珠兒的怨念,一切,都已有解。
衛雲低頭看著珠兒,柳眉青黛,杏眼似桃,明眸皓齒,如此一個美人胚子,若非因當年的那件事情淪落鳳凰臺,只怕……也該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吧?
那樣寒冷的湖水,珠兒能夠奮不顧身的跳下去,著實很在意柳成桓的吧?
後來柳成桓娶了南宮明昭,珠兒一直心甘情願的替柳成桓做事卻不提當年的事情,她心裡該有多麼在乎柳成桓的感受,才會委屈自己來成全他的生活?
或許……自己真的該放開珠兒,讓她回到自己在意的人身旁。
衛雲心中想著,對南宮明昭道:“我幫你帶她出宮。”
南宮明昭聽衛雲終於答應,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語氣也輕鬆了許多:“我在西北角宮門備了出宮的馬車,與宮門口的守衛也打了招呼,他們不會攔我;只要出了宮,外有桓哥哥的人馬前來接應我們,念紅嬌就再不能奈何我!你不用再管。”
衛雲抓住南宮明昭的手沉聲拒絕:“不行!現在陳冰正帶著侍衛搜宮尋找珠兒,並冠以刺客的名頭,何其危險我怎不知!我斷然不能讓你獨自冒險!”
“我有辦法!”房門忽然被“砰”的推開。
衛雲聞聲望去,只見蘇言正跟在惜傾身後跨步而來。
南宮明昭心中一緊,懷中匕首已經出鞘:“你究竟聽了多少!”
蘇言冷哼一聲:“怎麼?皇家齷齪的事情不夠多?我多知少知又有何區別?”
“你!”南宮明昭一怒,匕首已抵上蘇言喉尖的皮肉。
蘇言垂下眼瞼,不屑看著南宮明昭抵在自己肉中的匕首:“怎麼?想殺我?”
南宮明昭面紅耳赤,憤懣警告:“今日的事情,你若說出去一句,我要你好看!”
蘇言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我說素來高傲的明昭公主,怎麼會捨命去救一下不知名的小丫鬟,既然我也蹚了渾水,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你都不明白?”
南宮明昭的匕首緊緊抵在蘇言的皮肉中,沉聲低問:“要我怎麼信你?”
蘇言冷哼一聲:“愛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