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紀一禾叫住。
“等一下。”紀一禾晃晃腦袋,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讓他感覺有些混亂,但是事關沈言他還是要問明白,“既然你喜歡沈言為什麼在他被淘汰之後這麼冷漠?”一般說來,不是應該安慰一下的嗎。
丁家成一邊拉開門把手,一邊回答,語氣裡的冷意讓紀一禾打了個寒顫,“安慰有什麼用,我會幫沈言把那個女人淘汰掉的。”
隨著門被狠狠關上的聲音,紀一禾才明白丁家成說的是把沈言淘汰掉的黛娜,一時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既有些羨慕,又有些酸澀。
紀一禾恍惚的狀態一直持續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接到齊嘉然電話,才有所好轉,但是幾句話下來還是被齊嘉然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
“是有什麼苦惱的事嗎?沈言被淘汰了你心裡不好受?”齊嘉然皺著眉揣測道,“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紀一禾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把玩著不知道哪裡來的水景雕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齊嘉然。
齊嘉然大概也感到紀一禾的心情,停下手中的活兒,起身走到床邊,低聲問道,“是有什麼不好說的嗎?如果不想說就算了,別影響比賽的心情就好了。”
紀一禾自己糾結了半天,才試探著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知道你一個很好的朋友喜歡你,而另外一個人又喜歡你朋友,你會怎麼處理這段關係?”
對面一陣沉默。
紀一禾慌忙道,“抱歉,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會因為這個影響到比賽和工作的。”
“是什麼朋友?”紀一禾似乎聽到齊嘉然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想了想,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沒,只是朋友而已。”紀一禾避重就輕,躲開了齊嘉然的問題。
齊嘉然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並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而是聊著一些公事,心裡卻在盤算著紀一禾所說的朋友到底是誰?
“沈言回來了嗎?”繞了半天,齊嘉然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嗯,今天早上走的。”紀一禾小聲嘆了口氣,忍不住對齊嘉然抱怨道,“沈言其實走的挺冤的,都是那個黛娜太壞了。”
“正常。”齊嘉然說的輕描淡寫,心裡對於紀一禾所說的事已經大致有數了,嘴上卻一點都不顯,“這種事情在這個圈子裡太正常了,你自己小心就好,還有比賽的時候管好自己的設計圖,不然小心就莫名其妙不見了。”
紀一禾點點頭,又立馬想到齊嘉然看不見,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小心的。”
其實盜圖這種事情紀一禾上一世也碰到過,因為沒有證據,也就只能摸摸鼻子,自認倒黴了。不過總體來說,這種事情並不經常發生,畢竟,一旦被發現的話,整個名聲在這個圈子裡就完全被毀掉了。
齊嘉然頓了一下,才說道,“沒什麼事的話,那我掛了。”
紀一禾整個人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忽然興起了一個念頭,抿了下唇,才艱難地問出口,“齊嘉然,你被人吻過嗎?”
這是一個試探,紀一禾小心翼翼的試探,就好像一隻烏龜悄悄探出半個頭,試探一下有沒有人在周圍,只要周圍一有反應,它就立刻把頭給縮了回去。
齊嘉然那頭半天沒有出聲,紀一禾等不到他的回答才自嘲道,“你說我什麼記性,明明知道你和伊恩以前是戀人,還問這種問題。”
齊嘉然還是沒有聲響,既不反駁也不承認。紀一禾終於自己撐不住了,聲響也提高不少,“算我問了個白痴問題吧,齊嘉然,我要睡了,再見!“
“等等。”齊嘉然突然出聲,聲音帶了些急躁與不安,“紀一禾,等你比賽完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紀一禾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是還說答應了,“好,不過是什麼事?”
對面的齊嘉然難得地支吾了一下,當然,如果齊嘉然對面有人的話,就會驚異地發現齊大總監居然罕見地臉紅了。
“好了,沒事了,你快點睡吧。”齊嘉然不耐煩地聲音又傳來,“我要開始處理公務了,小秋也快來了。”
紀一禾聽話地道了再見就掛了電話,雖然不明白齊嘉然到底想表明什麼,但是每次與他透過電話後心情總是好上不少,這次也一樣,彷彿沈言和丁家成的事也不再是苦惱。
齊嘉然掛上電話,面色有些難看,紀一禾的話裡的暗示已經明明白白,而肇事的人……
“沈言嗎?”齊嘉然手指輕叩桌面。
三天後,當沈言來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