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一臉猶豫的樣子,心情大好,將青蕪攏入懷中:“傻,騙你的。”
青蕪伸出手輕錘林夜闌胸口。
林夜闌將青蕪的手捉住,固定好,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好使她能夠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現在,還怕麼?”
青蕪愣住了。
是了,剛才她光顧著擔心林夜闌摔傷了沒有,後來林夜闌說騙她的,她的心裡又有些薄怒,漸漸地便將那種名為恐懼的心理拋諸腦後。
“那……你剛才是假摔?”青蕪翻了個白眼兒,敢情剛才的感情全都白費了。
“哪有,說不定摔到的地方都已經青了,不信,我脫給你看!”林夜闌說著就要伸手解開外袍。
“別了,我信就行,趕緊把衣裳穿起來。”青蕪看到林夜闌的行為,將身子轉過去,捂住眼睛大喊。
雖然,雖然林夜闌的臉很養眼,luo露在外的面板很白,身材也很好,但並不代表她就有心理準備看他的身體啊……呸呸呸,她到底在想什麼啊,青蕪暗啐,極不滿意自己的花痴樣兒。
在青蕪看不見的地方,林夜闌偷笑。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逐漸走出了身世的陰影,開始能關心周圍的人,開始多話,開始會笑。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感情隨著池墨香的死去已經完全被毀掉。
現在想來,他對那個以前完全沒注意到過的皇姐懷有的應是一份感激與歉疚吧,而不是愛。
因為以前從未愛過,便以為那種感情便是所謂的愛情了。
直到遇到了青蕪後,林夜闌才發現有些人,真的是不能輕易忘記的。自相遇的那一刻起,你的腦海裡便自己鐫刻好了她的一顰一笑。
所以,林夜闌想試一試。他賭青蕪能帶給他不一樣的感覺,賭青蕪能使他將沉重的宿命忘掉。
他成功了。
也許一開始帶有目的地接近青蕪,對她來說是一種不公,一種褻瀆,但是從此往後,他林夜闌是真真切切想待青蕪好。
想到此處,林夜闌感動地抱緊青蕪:“蕪兒,以前委屈你了。”
“唔,滾蛋。”青蕪呷吧呷吧嘴,吐出了一句夢囈。
原來,在林夜闌自我感動到不行的時候,青蕪已經睡倒。
“唉……”林夜闌將青蕪抱起,放在榻上安置好,在她緊闔的眼皮子上印下一記輕吻:“睡吧,小懶貓。”
待得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青蕪才緩緩醒轉過來,看到依舊在繩子上睡得香甜,眼下有嚴重的陰影的林夜闌,直覺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青蕪將被子掀在一旁,拿出鞋襪穿好,走到林夜闌面前,輕輕搖他:“闌,醒醒,醒醒。”
林夜闌眼睛睜開一線,看到了青蕪以後,忍不住一個翻身,大概忘記了自己是睡在繩子上的,這麼一個動作,便以快得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背朝下摔了下來。
“咔吧”一聲清脆的裂響後,滿室寂靜。
“那個,闌,你還是假摔的,對吧,同樣的遊戲玩兩次的話一點也不好玩。”青蕪心虛地自我開脫。
林夜闌直挺的鼻子上疼出了一層薄汗:“蕪兒,你看,我這像不像是假摔的……”
待得青蕪敲開桑老頭與盜聖的門,支支吾吾地說明原委,請他們過來幫忙的時候,那倆老頭兒笑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他們認識的林夜闌是江湖上的新起之秀,是隱香渡裡一眾殺手的領頭,是人人嘴裡冷麵手狠的夜闌公子,何時見他受過這麼匪夷所思的傷。
要是你們知道林夜闌被屏風砸出鼻血的事,還不得笑得蹲下去捶地了。
青蕪在心裡暗暗腹誹,嘴上卻不敢說,林夜闌為了她,現在這人已經丟得夠大了。
花玲瓏也大呼小叫地跟了出來,沒了晚上那種詭異的氣氛,他顯得有人氣兒多了。還是一件大紅的袍服,只是與昨日著的那件不同,應是換了一件。
仔細看去,他確實是個男子,只是因為臉長得過於嫵媚驚豔,眉心還有一粒硃砂痣,且穿著的顏色豔麗,所以青蕪先入為主地將他當作了女子。昨天他那些不合常理的舉動,想來也是青蕪臆想出來的吧。
“花老闆,你這裡有跌打藥麼?”青蕪跟花玲瓏說話的時候有些怯怯的,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昨天夜裡他那些詭異的舉動。
“我怎麼知道,這家客棧又不是我開的。”花玲瓏回答得自然,青蕪黑線。
“昨天夜裡你不是告訴我們,這家客棧是你開的麼?”青蕪忍不住用上了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