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她不是沒有察覺出來,但是覺得他並非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心中本來也存了幾分好感。只是他這種莫名其妙的態度,真是叫人懷疑上次去自己家吃飯的動機了——難道自己看上去是那種巴巴的攀附上來的女人,還是被人當作一個隨時服務的員工?
廖傾雅嘴角噙著笑,自然看見了這一幕——雖然聽不清兩人在講些什麼。不語良久,才喝下一口溫水,慢慢道:“你起得真早。”
韓自揚亦是淡淡應道:“還有工作。”此時他略有些心不在焉,輕輕撥弄手中的手機,清晨金色的夕陽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灑在這個男人的五官和身上,鎮定若山若海,像是一個年輕的君主,對手中掌控的一切成竹在胸。
早晨的例會徐總大加讚揚了和瑞明配合的團隊工作,君莫大覺臉上有光,忍不住向恩平拋了幾個得意地眼神,隨即注意到了許優異樣的眼神,她收斂了表情,規規矩矩的坐著直到散會。會後,她追著總務部的費經理要求調休,理由是前一陣過度疲勞預支了精力。費經理無奈的搖搖頭,給了兩天的休息,好在最近忙完了瑞明的工作,本就沒什麼大事了——君莫心下大爽,連連道謝,一下子覺得工作起來幹勁十足。
瑞明的高階員工餐廳,短短的午餐時間馬初景依然不肯放過韓自揚,幾乎喋喋不休的嘮叨身為總裁也不該擅自更改計劃。
韓自揚沉默許久,終於開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董事會都對這次活動很滿意?”
“說了兩遍了——可是,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個完美主義的追求者?”馬初景理直氣壯的頂回去。
韓自揚再度陷入沉默。
“以後還有沒有和南岱的合作?”馬初景有些期待的問,“一下子沒人擠兌我,還真是不適應。”
韓自揚似乎有了些興致,抬眼看了玻璃窗外,極高而透明的空間中人似乎也能漂浮起來,起起落落——最近自己的心緒竟然也如此一般。陽光跳躍著閃爍,讓他想起那雙琉璃般流轉華韻的眼睛——於是淡笑問道:“誰敢擠兌你?”
“李君莫啊。這個小姑娘挺特別的。”馬初景是營銷總監,消費者心理滾瓜爛熟,看人心事方面亦是一流好手,“老大,你知道是哪個吧?我閱人無數,嘿嘿,她肯定心理有障礙。”隨即站起身來,“算了,你也不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我先走了。”
“初景,那天我說了要請大家一起吃個飯。你去安排一下吧。”他喊住馬初景,略有所思。
“行,我把南岱的人都叫上。”馬初景愛熱鬧,一口答應下來,“要不要叫上你學妹?”
韓自揚淡淡一笑:“不用。”含義很明確,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馬初景應了一聲,立刻嬉皮笑臉:“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女孩子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難得韓自揚沒有否認,只是皺了皺眉:“你話太多了。”
“哦。明白——我儘量把能叫上的都叫上,老大,不讓你失望。”
距離上一次這麼舒服的自然醒大約足足有一個世紀之遙了吧。君莫依舊懶散的靠在厚實綿密的枕頭上,一掬長髮綢子般散落的亂七八糟,直到肚子實在有些餓得狠了,才不情願的起床。她其實是個節奏很慢的人,至於為什麼在學習、工作上效率那麼高,她總是沒好氣地說:“都是些我不愛做的事情,當然要快些做完啊!拖著還不是心裡發慌?”
所以她有正當的理由將大把大把的時間花在cafe shop,心安理得的看著晚霞悄悄的從城市的一邊渲染開來,濃墨重彩的綢緞竟似能將那冬日裡的寒意驅散一般,君莫忽然低低的說,“看,又是黑夜了。”
凌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君莫,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君莫漫不經心的順著話茬:“從來沒有——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男人那是數不過來啊,您別費心,我年輕貌美卻不談戀愛只不過看不上一般人而已。”
這番話說得順溜無比,叫凌姐止不住的好笑。她努努下巴指著窗外,正開過一輛白色跑車,“你的至尊寶至少得開這種車,才入得了你的眼對不對?”
君莫哧的一笑:“我有那麼淺薄麼?我的那位,得學富五車、深沉淵博,最好還清貧高尚,因為我向來不是勢利眼……”
她的話沒說完,電話催命。片刻後,她支吾了幾聲,不情願的掛上電話,猶然戀戀的看了一眼溫暖的咖啡小屋:“飯局,推不掉。”
凌姐嘆口氣:“什麼人的飯局?這麼有面子,連你這種懶人都請得動?”
“真聰明,有權有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