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不過很快地便掛上他燦爛的笑容,直接伸手過來拉住她的手。“你好啊,伴娘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宋明熙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忍不住伸手過去撥開。“喂,子曇,我老婆有特別交代過,不可以讓你太接近我們家絲曼,她說你素行不良,不是女人心中完美的結婚物件。”
夏子曇愣愣的瞪著宋明熙。“喂,你這小子會不會太誇張啦?才剛套上婚戒就妻管嚴啦?”
杜絲曼在旁暗暗笑著,拿起桌上的水杯喝著,卻突然聽見一句——
“還有,我聽說伴娘小姐是不婚主義者,我是不是女人心中完美的結婚物件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噗——
杜絲曼剛喝進嘴裡的水差點全噴出來,她狼狽地用手搗住口鼻,被猛地嗆了一下,接著,一條深藍格紋的男性手帕便越過桌面遞到她面前。
“用這個吧,是乾淨的。”嚴莫臣好心地說。
杜絲曼此刻也顧不得跟他客氣,保持好她的淑女形象比較重要,接過手帕便將唇角及鼻尖上的水給一一拭淨。
天啊,真是太糗了,如果有一個女人跟她一樣,在三大帥哥貴公子面前毫不文雅的從嘴裡噴出水,大概會想直接把自己埋了吧?幸好,她的確是不婚主義者,並沒有要這幾個男人看上她的意圖,所以,她不會想把自己埋了,倒比較想把夏子曇那張嘴給封起來。
“伴娘小姐好激動,還好吧?我這邊也有一條手帕,需要的話告訴我一聲。”夏子曇露出一個性感迷人的笑。
“你怎麼知道我們家絲曼是不婚主義者?”宋明熙問。
“當然是伴娘小姐親口說的。”夏子曇故意道,說著,還若有所思的看了嚴莫臣一眼。“婚禮那天我們聊得很起勁,還約好晚上一起去夜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伴娘小姐突然不見了,害我大失所望呢。”
轟一聲,杜絲曼的腦袋快炸開了。
這會兒,她當真是想把自己給埋了……
一道犀利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她直覺的別開眼,一抹酡紅卻完全不受控制的染滿她整張臉。
宋明熙也注意到了杜絲曼的沉默,看了她一眼才瞪向夏子曇。“你大失所望什麼?那天晚上你身邊圍了一群女人,還不夠安慰你孤寂的靈魂?”
“嘖。”夏子曇搖著頭。“我今天就要走了,再怎麼說也要讓我在伴娘小姐的腦海中留下一個好印象,說點我的好話吧,譬如說我是巴黎時尚界公認最溫柔體貼又最時尚的黃金單身漢,嗯?對吧?伴娘小姐?”
杜絲曼看著他,微笑的點點頭。“是啊,夏子曇先生。”
她已經恢復正常,臉上的水擦乾了,神態自然了,笑起來一樣可以顛倒眾生。
“原來,今天晚上的聚會是要幫你送行嗎?那……我有這個榮幸可以跟你跳支舞嗎?”她起身,巧笑倩兮的把自己的手遞向夏子曇。
當她一眼見到嚴莫臣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筆生意是不必談了。
這男人,她應該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夏子曇接過她的手,起身,大大的彎個身做出邀舞的動作。“那當然,我將一輩子都會想起與伴娘小姐空度的這美麗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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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裡,杜絲曼微笑地跟夏子曇跳著舞,只要能躲開那道灼人的目光,就算穿著牛仔褲跳舞她也可以很自在。
“你跟莫臣有仇嗎?我看他一直瞪著你,你又故意對我笑得像朵花似的,我怕他會找人謀殺我。”
“別擔心,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這麼肯定?看來你對他很瞭解。”
“錯,我對他一點都不瞭解,也不想了解。”這是真話。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不要再見到那個男人。
“怎麼聽起來,你對他挺不滿?這就是你對我笑得像朵花,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原因?”
杜絲曼笑著。“算是吧。”
“要氣他啊,這樣是不夠的。”夏子曇眸光閃閃,帶著一絲孩子的脾性。
“什麼?”
“要像這樣,配合我。”說著,夏子曇吻住了她的唇——
“唔……”她下意識地想推開他。這男人好香,香得她頭暈,可是,她卻沒有失去理智。
“再等一會兒,乖。”他抱緊她。
然後,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介入他們之間——
“換一下舞伴吧!”嚴莫臣沒有給夏子曇說不的機會,長手一伸便把她給扯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