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蕾才一搖頭就被他的吼聲打斷。
“不要騙我!”趙孟澤暴跳如雷的大叫一聲,在見到她明顯的瑟縮後,立即再將大嗓音壓低改柔,“馥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希望你瞞我。這半個多月來因為齊的事我已經累斃了,真的再沒有力氣和你猜謎語,你可不可以老實的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我是擔心你的。”
“你去哪裡了,這半個多月都沒回家?”她看著他。
“齊的老婆,不,他的女朋友……也不是,反正就是齊愛的女人出事就對了,我一直都待在他那裡看著他,預防發瘋似的他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恐怖事來。”他告訴她,“別說這個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最好老實告訴我。”
“有人想殺我。”
“什麼?”趙孟澤的聲音有雷霆萬鈞之勢,他吼得深怕“日向新社群”有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似的。
“你小聲點。”席馥蕾忍不住瞪他叫道。
“這種事你要我怎麼小聲?”他很生氣、很憤怒,“是誰?誰不要命了?竟敢對你出手,告訴我是誰?”
她皺眉看他說:“你安靜點我再告訴你。”
“馥蕾!”他怒不可遏的警告她。
“你坐下來聽我說啦,其實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人想殺我,但今天晚上……”席馥營看了他一眼說,然後緩緩將今天晚上所有的遭遇說了一遍,包括公司失竊的工程企劃案件,以及自己所有的猜疑與推測。
聽完全部事情的經過後,趙孟澤安靜的讓人心疑,他在想兇手可能會是誰嗎?當然不,他之所以會這麼安靜,完全是因為今晚席馥蕾竟遭遇了兩次可能喪命的事實,而這事嚇壞了他,嚇得他啞口無言,幾乎忘了怎麼怒吼,然而幾乎並非完全,幾秒鐘後雷聲在屋內響起。
“我要殺了那個姓王的!”他怒火熊熊的咆哮。“上次我根本不該放過他,應該一刀……不,應該用千刀萬剮,一寸一寸的將他割下來餵狗吃,我應該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天殺的王八羔子,我一定要殺了他!”
“那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沒憑沒據的,你不要反應這麼激烈好不好?還有,我求你小聲點,不要用吼的好嗎?現在是半夜耶!”席馥蕾皺著眉對他說。
“憑據?”趙孟澤嗤之以鼻,霸道無情的說,“我要他死就是要他死,我管他什麼憑據的!”
“你……”席馥蕾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抑制他猖狂的黑道氣勢,瞪著他半晌,她乾脆什麼都不說,站起身一拐一拐的走進房間,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靜。
“馥蕾。”過好一會兒後他走進房間,語氣帶著些許的懺悔。
席馥蕾側躺在床上,沒有理他。
“你不要我殺他,我……不殺就是了,但是我不可能這樣放過他,讓他逍遙法外,我會不甘心。”他坐在床上,告訴著背對自己的她。
“讓法律來制裁他好嗎?”她轉身看他,眼中的愛意第一次毫無保留,完整的流露出來,“我不希望你為我以身試法,做出犯罪的事來。”
“有辦法嗎?你不是說沒憑沒據的……”粗枝大葉的趙孟澤並未注意到她深情的眸光,只是皺緊眉頭擔心的開口說。
“總會有辦法的。”席馥蕾打斷他,看著他糾緊的眉頭,突然有個主意浮現她腦海,“明天陪我到‘凱爾’一趟好嗎?我會想辦法揪出他的小辮子的。”
她告訴他,然後不等他有所回答隨即將他拉躺進被單內,佔有似的依偎在他溫柔的胸膛上,明天有場硬戰要打,他們該早點睡以養精蓄銳才對,雖然牆上的鐘明白的告訴她,現在已是凌晨四點半。
“我的老天爺!”
一聲悲慘的呻吟聲由席馥蕾口中發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睡死到這種程度,床邊鬧鐘上的時針分針指明現在的時間是九點半,這表示距離“凱爾”的招標會議只剩半個小時,而自己卻還四平八穩的躺在家中的床上,老天爺,就算她的企劃案與資料準備得十全十美,這一遲到什麼都將會成為泡影,更可況在她現在的情況下……老天爺,她要完蛋了!
慌張的坐起身往床下跳去,她遺忘了受傷的腳踝。直到因痛呻吟出聲後才記起一切。
“哦,痛!”
“你可不可以小心點?”被她叫聲驚醒的趙孟澤在見她猝然的瑟縮一下後,忍不住朝她低吼,並眼明手快的扶住她顛簸的身子。
她掙脫他叫道:“快,你動作快一點,我們遲到了。”
“遲到?你要去哪裡?”睡意依然濃厚的趙孟澤有些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