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晚沒事,她一定非常樂意去的,至少他今天不再像幾天前那樣陰霾了,可是,今天媽媽生日她和哥哥商量好了,一定要為媽媽慶生的,她實在抽不出空。
“知道了。”童痕轉過身,拿起沙發上的車鑰匙和墨鏡走出了房門,小琪愣愣的望著他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剛踏入店門,櫃檯小姐便迎了上來。
“歡迎光臨,兩位隨便看看!”櫃檯小姐盯著小落俊俏的臉,目不轉睛。
將車停在一家碟店的門口,童痕戴上墨鏡,從車內走了出來。
“我想找Alan鋼琴版的‘燈火闌珊’麻煩你替我找找好嗎?”子落瞪著大眼,對著面前的服務員禮貌的微笑。
剛從左邊的門口走入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童痕停下腳步,側過頭望向櫃檯。
望著子落無神的眼珠,櫃檯小姐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隨即噗的一聲諷笑。
推了推墨鏡,童痕徑自走到碟架上抽出幾張最新發行的大碟隨意的翻閱。
“原來是個瞎子!虧了一副好皮囊!”服務員喃喃著轉身回到櫃檯上拿起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著光滑的指甲。
“道歉!”望著子落受傷的表情,子夜黑著臉走到櫃檯前,用力的拍響桌面。
“向他道歉!”子夜用力的朝她吼。
櫃檯小姐驚愕的望著她,張大嘴巴,似乎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到了,連話也忘了說。
童痕轉過頭,望向聲源,隨即揚起嘴角。
——“那明明就是一個南瓜!”
——“你說什麼?!”
——“垃圾!”
——“給我道歉!”
——“聽到沒有!?道歉!”
……
十年前,她也是這樣維護弟弟的……
“道歉!”子夜狠狠的瞪著她,臉頰因為憤怒而漲紅。
“姐,算了……”子落走上前,拉拉姐姐的手臂。
從小到大,他早就習慣了聽這樣的譏笑。
“道歉!”
“神經病啊你?”櫃檯小姐瞪大瞳孔受驚的望著她,這個看起來柔弱卻異常倔強的女孩。
“請問……”童痕走到櫃檯,微笑著望著那位服務員。
“你是店長嗎?”
“噢……不、不是。”望著高大帥氣,身穿名牌的童痕,服務員臉上滿是討好的微笑。
“那…請問你生肖是屬狗嗎?”童痕不疾不徐的說著,仍然微笑。
子夜望著突然闖過來,背對他的童痕,不明白為何他要這樣問,而子落則拉著姐姐的手側著耳朵認真的聽。
“不,我屬蛇。”
“噢,那就奇怪了!”童痕抬手撫著下巴,低下頭思索著。
“請問先生,有什麼不對嗎?”服務員瞪大眼睛,好奇的望著童痕。
“我在想,既然不是狗,怎麼也狗眼看人低呢?”童痕雙手插進褲袋裡,抬起頭直直的望向臉色瞬間蒼白的服務員,低沉平淡的語氣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子夜抬頭望向面前他的側臉。
他在幫她嗎?
“你、你……”服務員指著指著童痕,瞪大瞳孔一臉的震驚。
“我會讓你一個星期之內從這家店消失的。我們走……”童痕轉過身一手牽著子落的手,一手摟過驚愕中的子夜,徑自走了出去,剩下氣急敗壞的服務員呆呆的站在那裡。
“放開我!”子夜掙脫他置於肩膀上的手,牽過子落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你沒有發覺我是在幫你嗎?”童痕望著冷漠的姐弟倆,無奈的攤攤手。
子夜牽著子落停下腳步,回過頭。
“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說完繼續向前。
童痕望著姐弟倆消失的方向,苦笑著拍拍額頭。
“我真是瘋了!”
說完鑽進車裡啟動引擎,揚長而去。
“姐,我覺得他沒有在可憐我們……”一路上,子落都把頭垂得低低的,很沉默。
“小落,很多事情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單純,他或許並不只是單純的在幫我們,或許有其它目的也不一定,我們要——”
“姐…為什麼要將心關得那麼緊呢?”子落停下腳步,望向姐姐的方向,皺著眉頭說道。
“小落……”
“我們不可能永遠活在兩個人的圈子裡的……”
“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