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樣子說吧,就像女生的處女情結一樣,你是第一個打敗我的人,跟其他人不一樣。”說不出自己為什麼就是喜歡待在她身邊,真澄也開始瞎掰。
“咳。”這次輪到嫋歌被嗆到了。什麼不倫不類的比喻都出來了!這小鬼的中文成績只怕比她還差。該怎麼辦呢?勸說無效,聽他的口氣,即使再揍他一頓他也最多說句“你好厲害哦”而已。唉,她也是個不擅言辭的人,如果換成是“正”那種愛玩文字遊戲的人或是“負”那樣完全不講道理的人,也許早就把他說服了。
“嫋歌……”北條大姐之類的稱呼他是叫不出口的。他也還是有自尊心的。
“把你牙齒踢斷是我不對,”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嫋歌無力地靠在沙發上,“但如果連這個‘第一次’都要我負責的話,我只怕已經有了一個美男子的後宮了。”想當年年少輕狂,不知踢歪了多少帥哥的俊臉,如果全要她負責的話——嗯嗯,這麼恐怖的事情連假想都覺得困難。
“他們沒有我英俊!”厚顏無恥地為自己找理由的少年一點也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妥。
英俊嗎?再怎麼看也是邪氣和嫵媚,連她這樣的美女都要自愧不如的臉孔啊,太過於精緻了,哪裡有英俊的影子。
“原來你真的在拐騙未成年少男?”舞不知什麼時候又擠了過來,手裡拿著酒杯,琥珀色的液體隨著冰塊晃動。
“我已經十七了!”帶著怒氣這麼抗議的話語卻沒有一點說服力。身高是北武神的致命弱點確實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你不要再添亂了好不好?”嫋歌拿過她手上的杯子順勢喝了一口。到底誰拐騙誰還說不清楚。舞丟給她一個“安啦”的眼神,轉向真澄,“你想追求我們家嫋歌?”
“是又怎麼樣?”非常不喜歡男裝的老闆娘和嫋歌在一起的感覺。他還未曾得到的吻呢,居然被這個變態的老女人奪走了。
“呵呵,脾氣不怎麼好哩。”舞一臉似乎對著寵物的笑容,“再怎麼說北條嫋歌的名字在東區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你一個小鬼……”舞的笑臉一下子變得銳利無比,“想泡到午夜修羅做你的馬子,還早!”昔日大姐頭的風範拿了出來,“這樣死纏爛打算什麼男人!又不是做鴨的,以為光靠一張臉蛋就可以騙到女人嗎?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想清楚了再來!”末了還拍了下桌子加強效果。
他……他哪有不像男人了?長得漂亮又不是他的錯。
目送舞三言兩語就把真澄轟了出去,嫋歌想不佩服都不行。
“老女人的經驗果然要豐富一些,趕起人來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她把杯子還給舞。
“是啊是啊,這是老女人開的店,這是老女人賣的酒,你喝了不怕未老先衰嗎?”舞瞪了她一眼,“你好歹也是有了未婚夫的女人。”
說起嫋歌的未婚夫那才不得了,鬼組第五代的繼承人呢,但除了少數幾個朋友和當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說起來是我的未婚夫大人先拋棄我的。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壞心眼,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關心我的‘私事’,究竟有何居心?”
“我只是很好奇,”舞舔了舔杯口剩下的水,“那樣的小鬼會想出什麼辦法來追求你呢?”
交友不慎!這是北條嫋歌最後得出的結論。
關於如何去追求一個女生的問題深深地困擾著北中的武神大人。
這一天,真澄把松井約了出來,讓好友為他出謀劃策。
“我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一見面松井就先申明。
兩人約在一間小小的撞球店。在吧檯要了東西,松井掏出香菸,打火機的火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明亮異常。
“一開始就沒有指望你啊。”真澄飲了口酒,“反正你的手下多,隨便幫我打聽一下就好了。”
“你自己問!”開玩笑,他怎麼可以去問手下這麼丟臉的問題。
“徵——”真澄的頭枕著雙臂趴在吧檯上,開始使用撒嬌的語氣。
“不要!”他才不會為男色所迷惑呢。松井不敢去看他的臉以穩住自己的情緒。他可愛的真澄為什麼偏偏要去招惹那麼難纏的女人呢?美則美矣,狠起來卻無人能及。
“是嗎?”真澄眯著眼露出邪氣的笑容,“那我去問誰好呢?如果去問竹下的話應該馬上就可以知道答案吧。”隨口就說出一個追求者的名字。
“不行!”松井的手幾乎要把手裡的煙都掐斷了,“那個變態一天到晚都在打一些不乾淨的主意,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會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