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扯住曲密的手。
曲密知道玉鎖說的奇怪味道是什麼,那是——血的味道!
“啊——”玉鎖突然沒命地失聲尖叫起來,驚恐地指著趴在樹叢下、滿臉血汙的侍衛。“主子!有死人!”
曲密乍見倒臥在血泊中的屍體,也嚇得魂飛魄散。
“什麼人!”
混亂急促的腳步聲被玉鎖的尖叫給引了來,她們看到一列禁衛軍迅速趨近,紛紛舉起兵器長槍架在她們頸上!
“我找曲大人!我是曲大人的女兒曲密!”曲密立刻驚喊。
禁衛軍愕然放下了兵器,疑惑地打量著她。
“去請曲大人過來。”一名禁衛軍轉頭對另一名禁衛軍說。
那名禁衛軍旋即轉身入內,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匆匆走出正殿。
“爹!”
曲密看到父親,眼眶一熱,幾乎墜下淚來。
曲遊藝見到愛女,大吃一驚。
“密兒,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他驚愕地穿過禁衛軍,走到她面前。
禁衛軍見狀,便默默地退開,回到正殿前守著。
“爹,你沒事吧?”
曲密急忙挽住父親的手臂,淚水漫盈於睫。
曲遊藝看著愛女,眼中滿是慈愛之色。
“密兒,你都進宮一個月了,怎麼還不知曉宮裡的規矩?你可知這兒是什麼地方,怎可任意闖進來?”
雖然思念愛女,但曲遊藝仍肅然教訓。
“現在宮裡一片亂糟糟的,哪裡還有規矩了。”曲密不安地握緊他的手。“爹,傳聞都是真的嗎?”
曲遊藝面色一凝。“密兒,不管聽見什麼傳聞都不要理會,不管發生什麼事也都別多問。你既已入了宮,就沒有退路了,不管宮裡發生什麼事,首先要緊的便是保全性命,凡事要機靈聰明,明白嗎?”
“那爹呢?爹不會有事吧?”曲密掩不住惶然之色。
“你放心,爹不會有事,北零王不會虧待我的,日後……”
曲遊藝頓住,長嘆一聲。
日後會怎樣,他現在又如何能保證呢?
曲密迷惑地想著父親的話,心中生起疑雲,又驚又懼。
“爹,莫非您是相助北零王的?”
曲遊藝不知如何對她解釋,只能輕嘆口氣。
“密兒,此刻不宜談論太多,日後你便能明白了。總之你還是先回去吧,快走。”
他板過她的身子,輕推她的背催促著。
“這就是曲大人的女兒?”
背後忽然傳來的嗓音低沈而有磁性,好聽得適合吟誦情詩。
曲密好奇地回過頭,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傲然邁著步伐走向他們,眼神異常冷漠,黑眸深邃如不見底,他的五官輪廓也同樣深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神秘氣質,一看就不同於一般人。
他身著石青色的團龍繡袍,繡袍上佈滿著斑斑點點的血跡,更給這個男人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殿下應該守在皇上身旁的,怎麼出來了?”曲遊藝神色如常,轉過臉對曲密輕聲說道:“還不見過北零王!”
曲密一聽父親對男人的稱謂,暗暗倒抽一口冷氣。
原來,這男人就是殺了太子的北零王應雅束!
“妾身彤雲宮曲密,見過北零王。”
她欠了欠身,微一低眸,視線就落在他的胸前,那令人怵目驚心的紅,是太子的鮮血?是他弒兄的證據?
“彤雲宮?你是父皇的嬪妃?”
應雅束微微挑眉,朝曲密淡淡瞟去森冷的一眼,看得她心口為之一縮,眼眸速速垂下。
“殿下,小女上個月入宮選秀女,入選並不久,剛剛才受封為才人。”曲遊藝代愛女回答。
“喔?怎麼沒有聽曲大人提起過?”應雅束淡然問道。
“小女只是新封的小小才人,臣以為這是小事,所以沒向殿下提起。”曲遊藝輕聲說。
“宮裡再大的事都要看成小事,而再小的事都要當成大事,我記得曲大人曾經這麼說過。”應雅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是,殿下記得真清楚,臣確實這麼說過。”曲遊藝笑道:“小女的事對臣而言就只是家事罷了,若拿來跟殿下談說,豈不是太婆媽了嗎?”
應雅束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曲密。
瘦肩纖腰,眉目清淡,一身白淨的素服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一株恬靜淡雅的水仙,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