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那麼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言辭身邊,趁他不注意之時就纏上來。
言辭不怕蛇,但是任誰被一個這樣冷冰冰的東西纏上,都會產生恐懼的心理。
花蛇在言辭身上嗅著,彷彿是在確認他的氣息。
花連神躡手躡腳的走過來。
他抬起手,湊近蛇的七寸。
那蛇彷彿感覺到他的殺氣,反應極快的放開言辭,身體的前端猛的彎起來。
這是攻擊的姿態!
花連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把手收了回去。
“這是魔類嗎?”蛇的這一下也嚇著了言辭,他意識到必須馬上解決這條蛇。
“不像是。應該是動物。你別動,別緊張,我把他弄下來。”花連神目不轉睛的盯著蛇,好比比賽場上雙方正式發招之前眼神的較量。
那蛇也有點意思,見花連神好像並沒有攻擊他,腦袋在空中轉了幾圈,又開始纏言辭。
蛇馬上就纏到了他的腰部。
言辭這才發現這條蛇居然如此之長!
突然,蛇又豎起了身體,對著言辭的腦袋。
就在這時!
花連神一下出手,抓住蛇的七寸,猛的一掐、一拉、一甩——他的動作快如閃電!
蛇被摔到地上。
花連神不給它任何喘息的機會,隔空放出一個靈法——這是魔類用的靈法,為了避免被發現,就算還不熟練,也必須先用著。
蛇化成一灘灰燼。
“你有沒有事?”花連神轉頭,緊張的看著言辭。
言辭沒回答,只是看著他。
世界好像靜止了。天地中就這麼兩人,你眼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花連神幾乎要迷失在他無際的眼彎中。
言辭突然輕輕說了一聲,“我沒事。”
花連神猛然回神,就像打了麻藥的病人恢復知覺之後突然受到外界強烈的刺激——這刺激猝不及防的擊中他!
他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一言不發向前走去。
言辭心裡隱約明白,這是解釋的絕佳時期。
他衝上去,和他並排走著,“花連神,我猜想你現在大概不想聽我說話,但是我還是必須說。我……不想失去你,我想好好和你說這件事情。”
言辭這麼一說,花連反而有一種踏實下來的感覺——他無法否認,他心裡其實是在期待言辭跟他說些什麼的。
兩個人吵架的時候,不管是誰的錯,都會希望對方先向你認錯——這是人之常情,誰都無法倖免。
言辭撥開眼前濃密的灌木叢,“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我這樣的生存狀態。你說我裝孫子,確實,我就是這樣。因為有這樣的面具,在很多情況下,其他人厭惡我、討厭我,但是至少不會下那麼重的手。這麼多年來,我都已經習慣這樣……自我保護了。甚至忘了這樣的方式,在人和人交往的過程中,對對方的不公平。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