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世於將哼笑。“近期?”看來,是希望他愈早愈好了。
“我方才瞧你跟個標緻的男人……你該不會是想要帶他去吧?或者……為了他而不去?”正因為對方是男人,方才他才不斷打岔,不然真以為他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嗎?
“她?”世於將淺笑。“不,我要將她留在王府,等我回來。”
“你真的……”轉性愛男人了?
“嗯?”他微挑起眉,也不解釋,“對了,我記得你有個下屬亦在南防,對不?”
“是啊。”潘至臻被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
“替我調一艘船,不需要精美華貴,我要的是實用,懂嗎?”
“何時需要?”
“大概……”他算了下,又覺得人算不如天算,索性不算了。“先替找放著,改日總會用到。”
他不言明,身為多年好友的潘至臻倒也不多問。“倒是你方才和那男人……”
剛剛他匆匆一瞥,瞧見那男人俊美如畫,如仙只似的無儔,但終究是男人哪……
“好了,出去,別擾了我的雅興。”
還要繼續啊?“你要不要……外頭有萬花樓的畫舫……那個……”潘至臻急得語無倫次。
“出去!”他凜目生威。
見又要被兇,潘至臻只能嘆口氣,乖乖往艙房門口走,卻又被一把抓回。
“怎麼來的就怎麼回。”世於將的長指指著視窗。
嗄?方才那只是權宜之道,不得已才從視窗鑽進來的耶……潘至臻滿臉哀怨,卻還是乖乖地再鑽視窗,跳回自個兒的畫舫上。
待他一走,世於將隨即起身走到外頭甲板,卻沒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上哪了?
黑眸微眯,朝河面看過一遍,瞧她落在一艘草船上,而且還有人陪著她,世於將不由分說地縱身躍起,輕點河面,借力蹬起,如片薄羽落在璽兒身旁。
“你怎麼來了?”璽兒眼也不抬,還一樣一樣地看著那琳琅滿目的首飾,神情像個養在深閨不解世事的姑娘。
“還說呢,把我丟在裡頭。”他怨,瞪著陪同在她身旁的小弟。
“你有朋友來,我不識相點怎行?”璽兒輕笑,水眸熠熠生亮,停留在各式飾品上頭。“那人是朝官,你倆的對話不適合讓我聽見吧。”
“胡說,有什麼是你不能聽的?”他濃眉微擰。
“好,那你告訴我,你們談了什麼?”
“跟我回去,我就告訴你。”攬著她,他足不落地躍回畫舫,輕巧回到艙房。
璽兒沒好氣地瞪他。“徵北王,你真的很霸道。”
“這才叫霸道。”話落,他放肆地吻上她的唇,唇舌火熱交纏。
“嗯……”她想,他大概忘了拔都說過的話。趁著一吻方休,她羞惱地低吼,“這兒是船上耶!”
“別有一番情趣,是不?”他更用力地將她拽進懷裡,吻得欲罷不能,那慾念因她一個俯身親吻的動作而勃發難休。
“你會後悔……”她低喃著。
“怎有可能?”他粗啞的笑。
他痴纏著她柔軟的舌,舔吮她唇裡的甜蜜,憤悵的情慾在體內周身不斷膨脹再膨脹……他想要她,想得渾身發燙發痛,卻驀地發覺有一異處。
璽兒半掩星眸,瞅著他滿臉錯愕且難以置信的模樣,他的神情恍若天要塌下來般可怕,她不由得掩嘴低笑。
“你笑什麼?”世於將咬牙低問,這可疑的笑法教他驀地想起午後時她古怪的笑顏,而三弟說過的話——
“難道說,是他搞的鬼?”
否則這關頭下身豈會無動於衷!
璽兒還在笑,瞧他臉色發青,她才輕咳了聲道:“他只是怕我身子負荷不了。”
她自個兒診過脈,也知道這陣子荒唐的生活有些晨昏顛倒,確實傷了點根本,為此拔都很生氣,想從根本先救起,於是便在他的藥裡下了點手腳,加了讓他不能使壞的料。
“他哪是為你的身子著想?他根本是公報私仇!”眼紅的小人!他怎會有這種三弟?
“世、於、剛——”
身在隔壁畫舫的拔都掏了掏耳朵,收到這聲怒吼後才轉身進了艙房,躺在軟榻上,開了窗欣賞河面景緻,這已經是他許久許久未曾見過的綺麗美景。
第19章(1)
三日後,徵北王收到了聖旨。
說什麼近期,直接說是五日內備妥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