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的不是我,是入江奏多。”
“哈?!這位【入江奏多】同學,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所以說——她喜歡的,是這張名為【入江奏多】的假面,並不是我。”
這簡直不能再可笑了,這個男人在認真地,嫉妒【自己】?
可下一秒,我驀然懂了,這正是那個僅僅為贖罪而活的,名為【謝礽卅】的男人,卑微到塵埃裡的愛。
…
“我啊,是那種【就算這世上有1oo萬個人需要我,就算這1oo萬里的每一個人都願意為我而死,可我愛的人不需要我的話,我寧願那1oo萬個人都死光】的型別”笑容如孩童般無邪氣,口中卻吟著惡魔的臺詞——不禁打了個寒戰:如果被這個男人知道,我背叛了他的話,結局絕對是想象以上的慘不忍睹吧?
“你不在,就好了…?”
“沒有你;就好了…?”
“狐狸精…不允許?”
殺意,蔑視,癲狂,彷彿崩壞般,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所能想見的全部惡意和負面的情緒在那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上交織成一幅奇異可怖的畫卷:明明是娃娃臉來著,纏繞其周身的戾氣卻仿如展開了黃金六翼的墮天使路西法,煞紅的眼藏在鏡片後,瀲灩出近乎嗜血的冶豔,他公主抱起因被入江媽扼頸而失去意識的久美子,走到會議室的正中央,所有人的面前,那身姿如戰神般睥睨天下,凜然不可侵犯。
“真可笑呢,【媽~媽】——是因為母子連心麼?您說的話,簡直就像是我愚蠢過去的翻版呢…小久她會毀了您兒子的一生?呵,我想那大概是不可能的吧…畢竟——我根本,就不是您的兒子。”
“你、你在說什麼混賬話呢,奏多!”威嚴的入江爸大概也是覺得剛剛老婆太過無理取鬧所以並沒發作,可這等不孝言論確是無法可忍。
【啪】——奏多他絲毫沒有閃躲地,生生吃了這一計響亮的耳光,臉上留下了鮮紅的指印,可表情卻半分動搖,就好像沒有痛感一般,“父親,母親,系主任,院長…就算理解不了也罷,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無關痛癢的npc罷了,為了完成任務而不得不應酬的存在——只有小久她不同,若有人膽敢傷害她,任誰我也不會原諒。為了保護她,即使要跟這整個世界為敵我也不會眨一下眼,誰若妨礙——我•;就•;幹•;掉•;他!”
“你、你不是我的奏多,那、那你是誰?!”入江媽彷彿落入深淵般失神跌坐在地。
“【謝礽卅】”。
我曾聽說,要成為邪教的教主,就得有那種‘讓信徒們堅信,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的【本事】。
而我確信,此時此刻,這個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對同一個事實堅定不移:敢對入江奏多的【唯一】存在出手的話,【會•;被•;殺】!
這就是,那位【魔王】謝礽卅的【本事】。
85苦肉計
“你、你不是我的奏多;那、那你是誰,;”該說太過入戲還是浮誇了呢;入江媽,【扼頸】雖是計劃中引那個人觸景生情的一環,但若就此【死掉】可糟糕了不是麼,
“【謝礽卅】”——還好;意識徹底渙散之前;答案已經聽到;總算是,可以安心地睡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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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喜歡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事;跟小久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別說笑了,
明明不管重生幾次,都會無法自拔地再次喜歡上卅的那個人,是我才對。
卅怎麼樣都無所謂,可誰也別想將我擁有【幸福】的權利給毀掉,把我的【未來】給搞砸?
天真到愚蠢!
卅不在的話,那種未來,從一開始就與幸福無緣了罷。
「太不自然了,明明是兄妹,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不覺得噁心,骯髒麼?——你之前這樣問過我,我那時沒有回答對吧?現在我告訴你,在我看來喜歡一個人,沒有什麼對或不對可言。如果我喜歡的是你,就是正確的愛情?是小久就是錯誤的?你是不是想說只要是世人所不容許的,就是錯的?這還算喜歡一個人嗎?!別搞笑了!【喜歡】是我的感情,我坦白了說自己就是妹控又怎麼樣?誰都沒有干涉的權利!」
從慈郎那聽到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