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了。凌眉,別生氣了,改之不也盡力了嗎?再說,萬一,萬一那人又傷了改之怎麼辦?”

凌眉不說話了,只是過來又扶住李浪,說:“湘菲,你也過來幫忙,我們得趕緊送他去醫院。”

李浪的手還緊緊的攥著我,似乎忘了傷口的痛,他手上的血染髒了我的手,我狠狠的推開他。

凌眉喊道:“你給我回來!”

我沒回去,我走了。

但我沒去追那個流浪仔,湘菲說得對,追也追不上了。我在想,他那刀子大概也永遠傷不到我身上了。

我更不會和她們一起送李浪去醫院。如果換了是別人,也許我會心存感激,但他是李浪。他不就是為自己的馬子流了點血嗎?難道我被人家戴了綠帽,還要對他感恩戴德?

血,我見多了。

小的時候,上山砍柴,哪一次不傷痕累累的回來,要麼是刀傷,要麼是被荊棘剌破了皮。

還記得有一次,我一刀下去,柴沒砍斷,竟砍掉了我半邊指尖的肉,我痛得在地上打滾,眼淚直流。別看我外表柔弱,必要的時候內心卻剛強得要命,為了不讓爸媽傷心,我硬是哭都沒哭一聲,隨便在衣服上撕了塊爛布,胡亂包紮了下就了事。回去的時候,媽媽看到了,著急的問是怎麼回事?我笑笑,說,沒什麼,不過是劃破了一道小口子,流了點血而已。

像他腿上那點傷,哪用得著送醫院,隨便找家路邊藥店,讓醫生用酒精消消毒,塗點軟膏,或是上點雲南白藥,再用紗布包了,保管不出幾天就好了。

最多不過留下點疤痕,而且疤痕被褲子遮著,又不是長在臉上,半點也不會影響他以後繼續偷人家老婆。

凌眉卻緊張成那個樣子。

我走向回去的路,梅豔幫我洗過的衣服還掉在地上,我得好好把它們撿起來拿回去。以後穿在身上,跟梅豔自己幫我買的那套一定是一樣的感覺。

我聽到凌眉和湘菲扶著李浪一邊和我背道而馳越來越遠,一邊說:“李浪,真謝謝你及時趕到,不然,我這項鍊肯定就……”

哽咽著,說不下去。那感激的心情,要不是在外面,要不是有湘菲有三三兩兩路過的旁人,真恨不得立馬以身相許!

其實,何必急在一時呢,又不是沒對他以身相許過。

我心被剌得痛,我不知道為什麼都這樣了,我心還要被她剌得痛。

我站住,沒有回頭,卻道:“是的,及時,真太及時了,只是沒料到我提前一天回來了吧?”

我想,他一定是來找凌眉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巷道口?他不住我們小區,這邊除了凌眉又再沒熟人,他更不是雨巷詩人,雨也早就住了,憑什麼走這寂寥的小巷路過?

他們聽到了,李浪似乎想說什麼,凌眉說了聲:“別理他。”

於是,便再沒了什麼聲音。

等我再轉身的時候,小巷的盡頭空無一人。

連三三兩兩的路人,也早已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消失在了另一個方向。

夜色襲人,我慢慢拾起地上的衣服,一個人走回家。

我撿查了床和浴室。這次,畢竟我出差在外,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不用擔心被捉姦在床,輕鬆愉快的把現場收拾得井然有序、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我有些失望,煙火不冒,連水都沒喝一口,就恨恨的躺在床上睡了。

……

在凌眉眼裡,我那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這對她的打擊遠比國慶前那個星期六我沒回家還要嚴重,她幾乎對我失望透頂。

她看我哪裡哪裡不順眼,也不說出來,只陰在心裡,和我打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冷戰。

她對李浪卻體貼入微。

李浪那傷果然不嚴重,去醫院醫生給他包紮了就讓他回家,只是暫時無法開車了。也許是我在家的緣故吧,他沒來我們這裡,他天天呆在家裡休養。凌眉倒是沒少去她那裡,又是買水果又是買補品,好像不是幫她追回了一條項鍊,倒是救回了她的生命,搞得當重生父母似的,恨不得找個神龕供起來。

那根項鍊,她也不再掛在脖子上了,而是專門買了個金燦燦的盒子回來,小心翼翼的放進去,又小心翼翼的裝進櫃子,擱在比裝有我送給她的戒子的那個盒子更隱秘處,還上了鎖。

一年前,我拿了兩個月的工資,給她買了個戒子,她沒捨得戴上。她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櫃子裡。我很費解,她含情脈脈的望著我,說,改之,好的東西,不是戴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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