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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將心傲骨醉離塵 作者:白寒

“簡耘!”羽王自認是蘭穎言摯友,當下面色一變,忙出聲制止幼弟。

蘭穎言傾茶的手微微一頓,蒼白的臉上卻露出淡淡笑意,“許是我不配擁有這個姓氏吧。”他說的毫不在意,然那神色卻已生生阻斷了眾人被撩撥起來的好奇。

“不配嗎?”簡耘哼了聲,興許是覺著自己平白揭起別人的傷疤確實過分了些,鐵青著臉色走了開去。

羽王微鬆口氣,顯是對穎言有些歉然,又不放心的看了看走到遠處喝悶酒的弟弟。

蘭穎言諒解的笑笑,示意自己並未生氣。羽王這才走過去低聲喝止鬧脾氣的弟弟,將他手裡的酒罈奪下。不知對他說了些什麼,竟勸的簡耘面色不善的向蘭穎言敬酒賠罪。

席間沉悶的氣氛很快因穎言的大度而恢復如初。唯有一人敏銳地發覺了穎言深藏眼底的傷痛。

第3章 何以處之

臨近子時,馬車方回到鎮北侯府第。

自車上下來,蘭穎言久久注視著門扁上‘鎮北侯府’那四個燙金大字,只覺胸口一緊,熟悉的鈍痛之下,他微微蹙眉,終於在春和焦急的催促聲中走進大門,壓抑的咳嗽幾聲,回頭對春和道,“你今天也累壞了,先下去休息吧。”

春和不放心的看了看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忍不住的有些氣恨,“公子,您怎麼在門口站那麼久,就不知愛惜自己的身子?”

穎言不在意他不分尊卑的態度,用低得只能自己聽得到的聲音道,“我只是……不知道這裡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家。”

連連保證回房後好好休息,這才勸走了春和。

他的院落位於侯府最偏遠的西院,平日裡也只有幾個下人過來掃掃積聚在地的落葉,實在是清冷得很。自嘲的笑笑,他捂著胸口慢慢地往裡走。

及至西院,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書房竟亮著一盞燈。會是……父親嗎?有些不可置信的搖頭,從小到大,父親來西院的次數怕是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即便如此,他的心底仍是有了一點期待,卑微的連他自己都鄙棄。

“吱呀—”穎言深吸口氣,手剛抬起,書房的門卻突然開了,他微怔,抬頭間便看到了那張冷漠的臉。

“爹……”等真正看到了自己所期望的人,他反而怔住了。

一記耳光夾帶著凌厲的風聲甩在他臉上,他本就站的不穩,毫無意外的被煽倒在地,一口鮮血急湧而上,噴薄在地。白的雪,紅的血,顯得格外分明。

一顆心就那樣驟然冷卻,他冷冷一笑,在心底對自己道,蘭穎言,別再對這個父親有什麼期待。

宇文靖冷眼看著掙扎著站起身,避開他目光兒子,毫不留情的,“啪—”又一耳光甩去,這次顯然兒子有了準備,往後急退幾步,終於勉強穩住身形,卻狠狠地咳了起來。

寒風中,清瘦的身子咳的彎下了腰,卻倔強的,無論如何也不肯倒下。那是他父親面前,僅有的一點尊嚴。

“我說過要你老老實實待在府裡,若嫌無事,就盡一份兄長的責任,好好教導你的弟弟。”宇文靖冷冷的說完,末了帶了警告的語氣,“別再考驗我的耐心!”

平靜的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呵……真是諷刺,您從未將我當做您的兒子,我又如何當得起這份屬於兄長的責任?

單膝跪地,身子忍不住的劇烈顫抖。淚,無聲而落。

第4章 兄友弟恭

蘭穎言有三個異母弟弟,其中以宇文浩見長,是以作為將來繼承爵位的小侯爺,宇文浩從來不將蘭穎言放在眼裡,更遑論將他當作兄長。因而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弟弟便也是如此。

從踏進宇文浩的書房起,蘭穎言便感受到了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對於此,他從來都不甚在意。

一個小小圓圓的身子突然往他身上撞了過來,及至近前,蘭穎言伸手,不動聲色的攔住眼前這個小身子。濃濃的眉眼,趾高氣揚卻帶了稚氣的小臉,是與他血脈相連的弟弟。

十一歲的孩子,其實懂的不多,只是理所當然的討厭哥哥們討厭的這個人。他扭著身子掙開這所謂的大哥的手,小臉上滿是不情願,嚷道,“放開我,你走開,我們可不歡迎你。”

穎言笑了笑,很是溫和,像是絲毫不介意弟弟的直言,想了想道,“那駿兒去和你們爹爹說換個老夫子過來,好不好?”

宇文駿臉色一白,隨即使勁搖了搖頭,想著那些個老夫子整日拿著把戒尺搖頭晃腦,還老讓自己背一些莫名其妙的文章,背的不對還會用戒尺打他。相比而言,這看起來好脾氣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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