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了快兩天了,一定想喝。」雅人柔聲說道,直接斟了杯水在杯子裡,然後遞給鬼尚。
鬼尚望著男人的臉,然後,不出雅人所意料的,他一下子擰起眉頭,把臉撇到了另外一邊。
雅人不著痕跡的輕嘆了聲,繞過病床,將杯子穩穩的往鬼尚的枕頭旁一放,然後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語不發的望著他。
鬼尚被盯了不自在,正想發火罵人,喉嚨才出點聲音,卻乾啞的無法發聲。咬牙地望向那杯盛著清水的水杯,他忍不住舔舔唇,身體裡的細胞強烈的叫囂著渴望那涼涼的開水。
最後,想了想,鬼尚覺得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抓過水杯,一口灌下。
「鬼尚,喝慢點,沒人跟你搶。」看他急促的模樣,雅人忍不住出聲,甚至還好聲好氣的提醒道:「對了,等等拿些熱湯來,你最好喝一點,補充一下體……」
話還未說完,僅存了一滴點水的水杯就砸了過來,要不是雅人閃的夠快,準備正面砸中臉。
「他媽的!你到底又想幹嘛?」鬼尚的聲音沙啞,他激動的抓著被水濺溼的被單,「來這理貓哭耗子的有什麼意圖,又是想羞辱我嗎?又是想看老子像個懦夫一樣在你身下哭嗎?你他媽去死吧!」
鬼尚喘著氣,他雙眼通紅的瞪著雅人,激動後脹紅的臉色尚未褪去。
雅人這才知道,原來鬼尚對那天的事情是很介意的……他忍不住為自己當時的惡行感到有點後悔。
咬了咬嘴唇,雅人深吸了口氣道:「鬼尚,我不是來羞辱你還是來欺負你的,只是有事情要告訴你,請你聽我說……那天的事情,其實我是騙你的。」
「什麼?」
「就是有關靜和城洋的事情……靜和城洋他們其實並沒有如我所說的被抓回來。」
「你的意思是……」鬼尚聽見自己心跳劇烈的聲音。
「當時雪洛伊發現靜和城洋也逃脫後,立刻連絡了外界封鎖出口並嚴加盤查,可是訊息傳下去後已經來不及了,外面的人正好才把人放走而以,而派人去追捕他們時,追捕的人最後卻只有找到一個人開著車的姬紫,事後盤問她,她也一概否認跟這件事情有關,只把所有錯都推回給了館長和外圍人員……鬼尚,這個意思是,靜和城洋他們確實逃了,成功的逃離了絕翅館。」
雅人抬起臉,注視著一臉震驚的鬼尚,他看見那張原本鬱結的臉孔漸漸放鬆,然後有種豁然開朗的輕鬆感,甚至不自覺得露出了一絲絲微笑,可愛的緊……
「是嗎,他們成功逃了呀……」鬼尚發出細微的聲音,嘴角上的笑容越發明顯,甚至連鳳眸都彎彎地。
雅人聽見自己的心臟猛揪了一下的聲音。
不過,鬼尚的那種笑容在他把視線放回到雅人身上時,立刻消失了無影無蹤。
「王八蛋!那你為什麼那時候要騙我,把老子當成狗一樣踩在腳下耍得團團轉真的有那麼好玩嗎!你知不知道你讓我以為我又害了我的朋友……」
鬼尚氣憤到連聲音都在顫抖了,顫抖到他沒法繼續說下去。
雅人注視著鬼尚又泛紅的眼眶,他心裡一陣犯澀,又更後悔當初一時情緒失控下對鬼尚做出的傷害了。
──雖然不知道這樣可不可能挽回,但必須說的還是得說。
「鬼尚……」
「幹麼!」
「對不起。」
鬼尚一愣,不敢相信剛才從雅人嘴裡吐出來的是什麼。
雅人見到鬼尚一臉好像是聽厝還是漏聽他道歉的模樣,深吸了口氣,視線認真而誠懇的對尚鬼尚的視線,又說了一遍:「對不起,我很抱歉騙你城洋和靜被抓回來的這件事。」
鬼尚頓在那裡,錯愕的和雅人對望著,見狀,雅人又劍及履及的繼續說下去:「我也很對不起,一直這麼欺負你;還有對不起,為了讓你變成無期徒刑,把你弄進來絕翅館裡,還叫人給你多加了幾條莫須有的軍事罪名上去……」
「媽的,那竟然是你加的!」鬼尚雖然從一開始就不介意自己的刑期問題,可是一想到原來加害者是雅人,他就不服氣!
「對不起……」雅人弱弱的又補了一句,高瘦的身子略略縮著,那模樣委屈的看起來好像才是被欺負的人,這更讓鬼尚想拿枕頭砸在他臉上。
「一句對不起就有用呀!搶了我的職位,把我弄進這種鬼地方來,沒事就發瘋的折磨我……你真他媽的有病!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了!」
「不是這樣的鬼尚,你並不